越文等了范知县他们两天,也未见他们前来主动说明情况,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也不再追问,照常整理那些卷宗。
而范知县他们见越文并未追问,大大的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没松多久,就听有人拿着讼纸来衙门告状,范知县连忙到大堂审理。
越文做为皇上亲派的官员,当然也有资格坐在一旁,但越文并未坐在范知县旁边,而是懂礼的坐在了其后面。
前来告状的是一个中年秀才,穿着补丁的长袍,头顶讼纸。
在范知县的询问下,条理清晰的阐明。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到至今朝廷给的廪给从未领取过,且找来了证人。
范知县见证人、证词都十分详尽,只得无奈宣称待查明。宣布。
但是,令范知县头疼的还在后面。
自那中年秀才来告状后,每天都有人来,且每个来告状的人证词、证人都齐全。
这一天下来,范知县都在大堂里审案了。
范知县焦头烂额,明白了这是越文在文卷里找到了突破口,心里惶恐不安,不知该怎么办?
再这样,没完没了的在大堂,装模作样的审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越大人现在还没有朝他发难,一旦朝他呢?
他能顶得住吗?
范知县越想心里越慌,在书房里急得转圈。
他给上面的信递了这么久,也没有有效的回复,这如何是好?
此时,裴秋就在范知县书房的房顶上,掀开两张瓦片看到范知县额头冒汗,着急的在屋里不停转圈。
裴秋看得有些叹气,这范知县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相反还有些胆小。
但也正因为他的胆小,所以他手上的冤假错案也不少,且很容易被人利用。
是个典型的附庸型从犯,上面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作为一方县令,掌管百姓生活,如果没有人给他施压,依他的性格倒也可以平庸的做下去。
裴秋看范知县,那肥胖而焦急的脸有些腻了,干脆在房顶上坐了下来。
暗道,这县衙的防守也真够可以的!
她每天晚上来,如入无人之地。当然,也有越文给他们打侧应。
她这段时间忙着找证人,还没有好好欣赏一下曲县的夜空,顺着躺了下去仰望夜空,看点点繁星。
这无边无际的银河系里面,是否有着自己的同类?
裴秋思维发散,遥想于天际之间。
“夫人?”书墨小心翼翼的爬到了裴秋身边,小声的喊道。
“你怎么来了?”
“大少爷见你还没到,就让小的来这里看看。”书墨用气声说道。
啧啧啧!知我者我的好大儿!裴秋心里笑道。
“夫人,这范知县头上有好多汗水。”书墨趴在房顶上看着下面,转头对裴秋说道。
裴秋……你不是来喊我的吗?现在也看起了热闹!
“真是,对大少爷好好说了不就行了,非要这个样子拖着……”书墨不满的叽叽咕咕的说着。
对也!范知县胆小,不如……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