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亲吻时候,裴云枝虽然有些羞怯,但她与沈聿珩同床同睡了两个多月,倒是没有了上次想要逃离的样子。
只是两个人的关系又亲密了几分,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情愫萦绕在他们之间。
“云枝姑娘……云枝姑娘……”
这几日,裴云枝都待在临安村里,哪里也没有去。
她偶尔会去王年光家里帮林氏做些伙计,林氏也会教她酿酒或是做菜。
所以裴云枝的厨艺倒是一日比一日有了长进,只是酿出来的酒还未到可以喝的时候,不然沈聿珩倒也能尝一尝她酿酒的手艺。
此时裴云枝正在柴房上备着这些日子要用的柴火,还有将昨日与林氏一同熏好的腊肉挂在屋檐上。
从前她在漠北还有上京之时都没有吃过这样的熏肉,初尝一口之后,倒是让她十分喜爱。
就连沈聿珩这样不注重吃食的人,也有了几分喜爱。
虽然他们不日就要离开临安村,但是裴云枝还是想着要将吃食备好。
民以食为天,吃自然是重中之重。
她想着,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池,也不会饿到自己和沈聿珩。
听到院子里传来呼唤自己的声音,裴云枝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又将手在围兜上擦了擦,才从厨房走了出去。
刚刚在厨房里面的时候,裴云枝并不知道是谁在呼唤自己。
走出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村口的张婶子,她便是时常拿着绣盆来他们院子里面坐着与其他妇人闲聊的人。
也说不定沈聿珩的针线活就是她教的,裴云枝与她并不相熟,也不知道今日她来找她,所为何事。
可别是什么家长里短的事,她最是害怕。
裴云枝心里想着,面上却是没有显露出来。
她走到了张家婶子的身边,看着她询问她的来意。
“原来是张家婶子,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呢?”
虽然临安村的人都知道裴云枝和沈聿珩是夫妻的身份,但是因为沈聿珩一直躲在屋里没有见人。
即使有人见到,也不过就是几个不时来他们院子里面聊天的人。
所以他们都习惯叫裴云枝为姑娘,因为他们没有怎么跟沈聿珩交流过,也不是很在意他们已婚的身份。
沈聿珩腿上受伤的消息,从王年光用板车推着沈聿珩回到临安村时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从最开始腿伤的版本,到后来传成了沈聿珩是个天生的瘸子,再后来又变成了沈聿珩不能人道。
但是由于裴云枝和沈聿珩都不甚在意,也不知道如今村子里传到了哪一个版本。
“对啊对啊,是我……云枝姑娘还记得我便好……”
张家婶子原本还有些忐忑,她其实与裴云枝也不是很相熟,但是知道她认识自己还是舒了一口气。
“不知云枝姑娘刚刚在屋里是在干什么呢?”
裴云枝抬头便对上了坐在床上,从前门的窗户望过来的沈聿珩。
她朝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今日张家婶子过来是为了什么。
张婶子拉过裴云枝的手,对着她上下打量,那眼神,似乎将她作为一件商品一般,让她感觉有些不舒服。
裴云枝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将自己的手从张婶子手里抽了回来。
“刚刚是在柴房里准备我和我夫君过冬的吃食和柴火呢……”
“不知道张家婶子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