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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风吹日晒,经历了炮轰雷炸,由崭新的模样,变成了现在的“战损版”,看的倒是让人心情愉悦了起来。
“你们这是违法的,动手打人是不对的,你们都得坐牢。”三个闺女没拦住刚才法律上的大姑和婶子对自己亲妈的狂轰乱炸。
老大叫王馨平,没考上高中,在隆平的技术学院里上学,眼看着自己亲妈挨打了,心里自然是气不过的,直接对着刚才动手的人大声喊道。
老二比老大小三岁,不过也不小了,上了初中的孩子也什么都懂了,见到自己姐姐都发声了,她也不能保持着沉默,也说道,“对,你们这群土包子,不懂法,你们打人都得去坐牢。”
只有老三王欣蕊,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她哪里分得清什么好坏啊,只是看到爸爸妈妈吵架了,然后来了很多人,自己也被姐姐拉到了身边。
作为“盾牌”保护着妈妈,可是看到平日里对她很好的姑姑们动手打妈妈了,她才哭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老大和老二早就被张晓燕的那一套说辞给洗脑了,“你们不知道,你们爷爷奶奶一直想要一个孙子,看到你们俩都是姑娘就像把你们扔了,最后还是我拼命保护你们,才把你们都得命留下来的,为这还挨了你爸不少的打骂呢。”
父母从来都是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子女,而子女也是这样,无条件的相信着自己的父母,既然生养自己的母亲都说了,那肯定不会是假的,认为自己是顶梁柱的王馨平在事情一发生之后,就作为一个坚强的护盾站在了自己母亲身边。
老二叫王馨可,也是深受张晓燕那一套说辞洗脑的受害者了,平日里,妈妈亲姐姐,爸爸疼最小的妹妹,她作为一个中间的人自然是觉得自己爹不疼娘不爱的了,所以一遇到这事。
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站队,获得认可,自己父亲长年在外打工,论到远近,自然是跟自己的妈近了,就这样三个闺女出于不同的想法和目的,成了第一条也是唯一一条战线,只不过有些不堪一击罢了。
“呵呵,你说的是打人,可我们打的是畜生。”刚出了口气,站在一边的中年妇女也不客气,直接怼了回去。
说到吵架骂大街,这几个孩子怎么可能是她们的对手啊,要不是现在户口本上还挂着亲戚,早就把她们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起来了。
“你。。。你真没素质,你个王八蛋。”王馨平也不是好惹的人,自己在技校什么没见过啊,什么三教九流,社会混混那都是常态化了,见自己往日的大姑这么不讲情面,她也不准备客气了,张口就是问候家人。
“嘿,你个小王八蛋,跟谁俩呢,xxx。xxx。xxxxxx。”像是发电报一样,不堪入耳的字眼从中年妇女嘴里一句句蹦了出来。
气的王馨平当然是面红耳赤,不过却又无可奈何,看着自己往日的大姑气定神闲的,脸上还带着得意洋洋的笑意,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再继续下去只能自讨其辱。
到了自己最无助的时候,人总是会想到内心里认为最重要的人,这是一种本能,而王馨平的脑海里,却浮现里在技校里认识的机修班一个叫李三的人,他们俩是同学,虽然不是一个专业,但是也是别人的撮合之下走到了一起。
在学校他是一呼百应的老大,走到哪里都是小弟成群,自己能被他看上,也是一种荣幸。
她觉得如果李三在这就好了,他肯定会毫不迟疑的站在自己这一边,为了自己去跟全世界对抗的,一定是这样,肯定不会像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亲爹一样,呆呆的像个木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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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您说怎么来咱们就怎么来。”隆平县城的一家夜总会里,在王馨平脑海里驰骋风云的李三此时就像是一个三孙子一样,半蹲在沙发卡座的旁边,赔着笑。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也没理他,抬手把放在桌上几千块钱一瓶的红酒倒干,反手抄起酒瓶子砸在了李三的头上,“钱呢?另外你在教我做事啊?”说完,比划了个数字十五,直接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后边跟着几个西装革履带着墨镜的青年,看起来逼格十足,要是刘少光在这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就是他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自称隆平黑道第一人的陈辉。
打了人,砸了瓶子,陈辉显然心情很好,哼着歌从酒吧里走出来,直接上了一辆崭新的保时捷上,轰着油门,一骑绝尘而去。
身后几个带着墨镜的青年大眼瞪小眼,追不追啊,追自己的两条腿怎么跟得上啊,不追这可是老大安排的差事,可不能耽误了,几个人商量了一会,最后决定先回去汇报一下,再听从安排。
“三哥没事吧。”看到人走远了,刚才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小弟才敢把脑门流血的三哥扶起来,关心的问道。
“你tm试试就知道了,挨一个瓶子能tm不疼吗?”李三刚被扶起来,直接一脚踢出去,神色不悦的说道。
也顾不得头上的伤口了,拿起刚才倒在杯子里的酒,直接一饮而尽,像是求醉一样。
“这可怎么办啊,十五万,还不上的话每天百分之十的利息,我。。。”。李三像是面对生死抉择的问题一样,用力得拽着自己的头发,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上边还沾着玻璃渣呢,疼的他眼泪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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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动手就是不对的,反正说到哪里,我们都有理。”王馨平也不再自讨苦吃了,骂也骂不过,打更打不过,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等自己的外公外婆过来呢。
她妈妈说爷爷奶奶跟父亲都因为她是个女孩,想把她扔了,可是她外公外婆从小对她比对自己的亲孙子还好,当然这些话,也是张晓燕告诉她的,毕竟当时她还是小孩子,早就记不清楚那时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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