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雳主,自古皆然,他早已铺好了未来的路。
今日早朝后,皇上就与他恳谈了许久,针对征东的陆元帅提出了几点的不满之处。
陆元帅不过是小小地失利了一场战,就被皇上视作瘸腿老马……这样的君主又怎能不教人心寒?
虽然这一切早已在他预料中,但是眼见事实成员,他还是不免喟叹再三。
他甩了甩头。突然举起酒杯来满满地斟上T一杯塞入她手裹,自己则是拎起了九转壶,清扬吟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乾!”
菱花傻傻地看着他就着细是的壶嘴喝着酒,陡然一股豪情湍飞而起,“好,乾!”
她也跟着一口吞下了那杯陈绍,可是初初入喉的温暖甘醇在滑落喉道时瞬间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轰地一声在她胃姜烧灼了起来。
她急急忙忙地呛咳起来,小脸都涨红了,“咳咳……咳咳咳……好辣……”
钟离夜被她逗笑了,连忙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背。“没想你真的乾杯呀?”
她咳得眼泪都构出来,鼻头红了,睑蛋也烫了,又好笑又窘然地道:“咳……我实在太不济事了……咳咳……”
“没事吧?”他的大掌再拍了把她的背。
菱花差点被他拍得一头栽倒,她边感激边苦笑地道:“咳……谢……谢谢将军,我好很多了,不咳了。”
钟离夜这才收回手,大笑着再喝T一口酒,“好久没笑得道么开心了,真好。”
“将军,您应该多笑笑才是。我爹常跟我说,就算日子再难熬,笑是一天。哭也是一天,宁可谗自己笑死也不让自己哭死。”她微笑。
他惊异地看了她一眼,又笑了,“你说得没错。啊,我猜得也没错……当真下雪了。
菱花讶然地别过头望向亨外。真的呢!亭子外的天空又轻轻地飘落着片片雪花。
小小的雪花就像天上撒下来的棉絮一样,点缀得隆冬的景色更加银白美丽。
“真的下雪了!”她小嘴微张,看雪看愣了。钟雕夜噙着淡淡笑意,也专注地赏起雪来。
一时之间,小小的亭子裹也飘满了一种特别的宁馨悠然感觉,暖暖地、舒服地包围住他们俩。
在这一刹那间,菱花觉得自己好幸福……
第五章
热闹温暖的年节欢猷喜喜地来临,整个将军府裹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天上的大雪都好像被这一股欢然的年节气氛给消融了,打初一的早上开始,就连续好一阵子的好天气。
年节过去就是正月十五,家家户户又是热闹着要过节。
不说别的,京师几处的大广场就赶搭着各色花园锦簇的台于,有花灯、有牡丹灯,还有各色各样的龙凤虎狮灯,好看得不得了。
自正月十五开始,一连七天都是灿灿然的灯会,各家小摊子都己专好位置,只等待炫目夜晚的到来。
菱花也好想去看灯会,但她从早到晚都要随侍在钟离夜的身侧。根本无暇抽身。
她心里也偷偷地奢望过,或许哪一天将军会带着她畅游美丽璀璨的灯会。和她畅然地谈天,就像那一天赏雪的午后一样。
又如果她能够恢复女身,然后陪将军去看灯会,那不知该有多好。
只要一次就好,哪怕事后要她坠入万丈深渊万受惩罚,她也愿意……
每当这念头一冒出时,她都是猛然摇头甩去这样大胆不该的遐思,可是压抑归压抑,当她凝视着钟离夜深邃的眼眸、宽阔的肩膀时,这样的思想依旧会偷偷挣开了蔡锢,流窜在她每一根神经、每一寸感觉里。
有时她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可是当她看着题离夜和娇美的韵容相偕散步时,所有的自卑感和卑微就统统跑了出来。一次又一次地谴责着她的放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居然会有这样的奢望想法,这是不对,也是不应该的,司马总管不是早就告诉过她了吗?
然而致命的诱惑总是降临得如此快,就在十五日那一天午后,钟离夜微服出去了,不需要菱花跟着,所以她才鸾忙皖衣间的马大婶拿洗熨好的衣裳到韵容住的掬缯阁去。
本来这是丫鸶、侍友们的活。可是大伙都忙着,而且菱花素来手脚伶俐,年纪又小,趁着表小姐到碧云寺上香的当,悄悄地送了衣裳就走,应该也是不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