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街边,马蹄声已经响起。
阿菲夫浑浑噩噩被人群挤着,挤进中央哨楼。
原来这就是战争。
他暗自想到。
没有鲜花和美酒,没有黄金和荣耀。
只有离别。
他站在塔楼上,望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逆行的人群,又望着逆行的人群消失在街角。
不一会儿,厮杀声传来。
中央哨塔上的女人和孩子们哭泣着举起十字架,向自己的神祈祷,保佑亲人平安归来。
厮杀声时断时续,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最后一声惨叫戛然而止。
马蹄声响起,踩踏在血泊上,发出粘滞的声音。
塔楼上的人们紧紧盯着街边,多么希望出现的是自己的亲人。
他们失望了。
哈夫斯王朝的骑兵们浑身带着血迹,出现在塔楼上人群的视野里。
四周顿时传来一阵低低的哭泣声。
骑兵队里,百夫长站在最前方,愤怒地提着一个人头。
来的时候,三个满员的百人队,现在还剩下不到一百五十人。
敌人的斗志很坚决,四百多个民兵,老幼皆有,拿起最简单的武器,阻挡了他们整整两个小时。
他们凭借对地形和房屋构造的了解,分为几组,四处游击,给骑兵队们造成了很大伤亡。
最后,百夫长不得不命令骑兵们下马步战,以局部的优势兵力,将民兵们压缩至最后一个街道。
当时,愤怒的他没有允许投降,全部屠杀干净。
天快亮了,敌人就是再愚钝,援兵也肯定快到了。
何况对面的塔楼也并不好对付。
想到这里,他又是一阵烦闷。
崩——
他飞起一脚,将脑袋踢到塔楼下。
“将俘虏全部带上来!”
身后的骑兵们将俘虏拖上来,男女老少都有,这本来是他们攻破西城区的战利品。
但现在,显然没有时间来将他们带走了。
“杀了。”
百夫长冷冰冰地下令道。
身后的骑兵们狞笑着,将马刀插进俘虏们的胸膛。
百夫长望着塔楼上众人木然的表情,心中升起一股快意。
“撤!”
剩余的骑兵们翻身上马,带上能带走的金银细软,很快便消失在视野边缘。
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