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搬东西时江惊岁过去帮忙,结果被她的好弟弟绊了一下,台阶踩空一层,扭到了脚腕。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回来路上开始疼起来了。
江惊岁下来试着走了两步:“还行。”
隐约的钝痛,也不是不能忍。
倒是连祈见她走得一瘸一拐的,看不过眼地轻“啧”一声,过去将人抱起来了,江惊岁刚要说“我自己能走”,连祈不轻不重地丢来一句。
“手搭好,摔下去我不负责啊。”
“……”
你说的这话,那才是真不负责!
江惊岁涌到舌尖的话咽了回去,立刻收紧了勾着他脖颈的手。
上楼进门,连祈将人放到沙发上,单膝屈起半蹲在江惊岁面前,挽起她的裤腿看了眼。
脚腕红了起来,有点肿。
他抬手轻按一下。
江惊岁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安详去世。
“很疼?”连祈抬起眼来。
“我本来不怎么疼的。”江惊岁把腿缩了回去,“但你这一手下去,我感觉我明天就可以去参加残运会了。”
连祈因她的话而笑,松开她的脚腕站起来,往四周看了一圈:“家里有红花油么?”
“没有,但好像有瓶云南白药喷剂。”
“在哪儿放着?”
“书房吧。”
连祈到书房里找了找,拎着医药箱出来。
打开药箱的那一瞬间,一股浓郁的药膏味道就飘了出来,跟江惊岁后脖颈贴的药贴是同一种味道。
厚厚的一沓药贴下面,压着瓶没拆封的白药喷雾。
连祈看了眼生产日期:“这过期了吧?都放三年了。”
“没事。”江惊岁摆了摆手,“白药这种东西,过期了也一样能用。”
……是吗?
连祈不太清楚这个,但看江惊岁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的样子,也就没说什么,他屈膝半蹲下来,伸手捏住她的脚踝。
江惊岁都要伸手去接了,没想到他会亲自上手,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腿:“我自己来。”
连祈没接她这话。
“别乱动。”他低垂着眼拆开喷雾,说话尾音里含着一点懒散劲儿,“弄疼了我不负责。”
“……”
江惊岁只好老老实实地坐着。
难得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视角看他,连祈的睫毛很长,又是一种浓郁的深黑色,垂下去时总会在眼底落下两道乌沉沉的阴影。
这种视角看过去,他睫毛和头发都是毛茸茸的,江惊岁不由自主地想起来平时黏在她腿边撒娇的金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