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还来不及将手指塞进嘴巴里,冷子辰已经警觉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握住她的手,视线落在那颗大大的正在扩张的血珠上:“怎么搞的?”横着眉,冷冷地看着她。他的睡眠竟是如此之浅。
“刚刚,切肉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抱歉。”林幼喜尴尬地被他紧紧扯着,看见他的衬衫,上面竟然沾上了一个血点,他的衣服,一向不便宜:“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冷子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目光顺着毯子,又回到她的手指上:“你脑子有毛病吗,呆子,手被割破了刚刚还洗碗?”见林幼喜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哀怨,他才怔住了,呆呆地看着她,许久,他深呼了一口气,表情有些颓丧:“对不起,这么多年,我的脾气还是这样,纱布和药水有么?”
“有创可贴。”林幼喜趁他失神,抽回了手,朝装药盒的柜子走去:“没关系,一点小伤,不要紧,我洗碗有戴手套的。”林幼喜背对着冷子辰,将创可贴贴在伤口上,远远地朝他晃了晃手指:“好了,喏,没事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在赶我走?”冷子辰有些错愕,眉宇间的凌厉,却分明开始渗出瑟瑟的寒意。
他这样热切地迎上来,想要将他们之间断了的线重新接起来,话还没说几句,她竟然就这样急着赶他走?这个呆头呆脑的女人,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她还和当年一样别扭,不开窍,看不到他的心和念。
“难不成,你要住在这里吗?”林幼喜愣愣地看着地面,幽幽地说:“这样恐怕不大合适吧,冷子辰,大学长,冷总,我该称呼你什么才好,你也看见了,我这儿就一张床,我们总不能睡在一起吧?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刚才在街上,我可能有点失控,不记得自己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如果我的行为有些失礼欠妥当,我只能说抱歉,我对你……没有别的念想了,请你不要深究了。现在,我许诺给你的生日晚餐也兑现了,过去的事情,也该一笔勾销的了吧。我们不能再这么纠缠下去了,这……真的很无趣。”
说罢走到门边,一手拉开了门,另一只手比出请的手势,目光清冷地看着冷子辰。
55,彻底清算
对不起,冷子辰,你对不起我的母亲,我也只好对不起你,我将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你,来抵消你曾给过我的片刻宠爱,你不曾亏欠过我,我也不曾亏欠你,事到如今,念念不忘的人,是可耻的。
“不合适?很好,林幼喜,你很好。”冷子辰冷冷地说道,并利落地站了起来,身上的毛毯轻轻滑到地上,他不屑一顾,长腿迈开,跨过了毯子,大步走到门口,突然停住,眉宇深锁,似乎在想什么。
林幼喜看见他的侧脸,那是一张将冷静沉着雕刻在上的脸,完美而挑不出缺漏,这样的男人,你永远看不到他的心,猜不透他的想法,让人望而生畏。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注定是个不明智的选择,她不想再陷进去了,她不想再一次……
“再见。”林幼喜听见自己清晰地说,希望这一次再见,真的可以,再也不见。
“林幼喜,如果我没记错,你欠我的生日礼物,除了吃饭,还有别的,你是不是也一并还给我,恩?”冷子辰唇角缓缓滑过一丝笑意,而声音却是质问,甚至还有让人心慌的暗示。
林幼喜心中一悚,本能地想要向后退去,但是已经来不及,她扶在门把上的手被一把拨开,门重重地关上,冷子辰冷未有只言片语,笑着就势,将她打横抱起,由不得她反抗,整个人已经被他丢在几步外的沙发上,他的身体,瞬间倾压上来。
林幼喜当然记得五年前他向她要的生日礼物,他说,吃完了回锅肉,他要吃她……可是,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她以为,那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他怎么能这样无耻,用强的,用蛮的,用粗的!
冷子辰用最快的速度,制服林幼喜的反抗和挣扎,她的气力依然那样的小,他几乎不用费力就可以摆平她。在她的眼泪滚滚滑下的同时,他掀起了她的衣服,手掌覆上她的柔软,他深知她身体的每一寸敏感,用最精准的角度寻到关键的所在。
“冷子辰,你别、别这样……”林幼喜抽泣着,躲闪着,眼泪将视线模糊,看不清楚,只是她熟悉他的强势,熟悉他怎样的眼神代表他的需要,不论是床上还是床下,他从来容不得她反抗,他霸道,从来不和她讲理,她所有的哀求和委屈,他只用行动回应。
她的上衣被高高撩起,他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经滑入了底裤,就快要突破最后的防线:“冷子辰,求你,不要,不要这样!”林幼喜的声音陡然破表,凄厉地尖叫,声嘶力竭,用出她平生从未有过的歇斯底里,他不能,他不可以,他不可以……
可是,真的已经来不及,冷子辰已经进入了她,那样深重,那样用力,沉钝而坚定,她的哭喊声统统被他的唇齿淹没,渐渐演化成呜咽,变成一种抑制而充满渴望的呻吟,难以名状的痛楚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直抵柔软的心房。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手指抠进他的皮肤里,指腹温热,不知是谁的血水,还是汗水,亦或是泪水。脑中嗡嗡作响,只听见他皮带上的金属扣子,一下一下撞击着沙发,他这样的急,这样的用力,故意让她疼,让她觉得羞辱。
“把眼睛睁开,看看我是谁!”冷子辰在她的身体内辗转反侧,额头上暴走着青红的血管脉络,一只手重重地抬起她的下巴,沙哑着喉咙命令她。
林幼喜只是别过头,紧紧闭着眼睛,强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已经五年没有染指情爱,他不容她喘息就深深植 入,只让她疼得倒吸冷气,待疼痛慢慢减退后,难耐的欲望开始觉醒,从体内,一下一下撞击她的感官,苍白破败的灵魂有如得到填补,理智想要抗拒,潜意识却忍不住想要迎合。
没有一种羞辱,像现在这般不堪。
冷子辰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温度,每一个动作,每一下施力,都能轻易地撩拨起她的身体惊怵,潮湿的甜腻的泛着血腥的耻辱,她也想他,她也想要他,和他零距离的结合,让她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悲,她从来无法对他说不,身体交 合的时候,她陷入混乱的冲动与矛盾之中,这是任何人都不曾给与过她的复杂欲 望。
可是这欲 望,不应该,不,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没有得到她的许可,却依然让她感同身受,怎么可以这样,她的心和她的身体,竟然属于两个灵魂,她的心里在反抗,可她的身体出卖了她,她是如此的道貌岸然,表里不一,林幼喜,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真的如你自诩那般洁身自好吗?
“把眼睛睁开,看看我是谁。”冷子辰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林幼喜脸上的细微变换,那是他想要的变换,他停下动作,耐心地重复,大敞的衬衫内,是精壮的线条,胸口剧烈地高低起伏着,他吻着她的额头:“你这个呆子,我住在你这里,有什么不合适的?”
林幼喜乖乖地睁开了眼,上齿扣着下唇,狠狠地望着这个男人,像从前一样,他总是能拿捏到她最热情的那一分界点,突然停顿下来,撩拨她说出她不想说的话,他对她的了解,深入发肤,渗至灵魂的末端,熟谙得几近残忍。
他要她看着他,知道他是谁,他是冷子辰,是深爱着她的那个男人,得到她一切的那个男人,能够给她最妥帖的生活和照顾的那个男人,是个从不轻易承诺却给过她山盟海誓的男人,从从前至以后,尤其是,每一个现在,他始终确定他要她,只要面对她,他就无法克制自己要她的冲动,迫不及待,不顾障碍。
他也要分享她的感受,他也要让她表达她对他的渴望和需要,哪怕他从来都知道。她的眼睛,从不会掩饰她的心,她是那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