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轩点了支烟夹在手上笑道。
“你这问题就问错人了,折家和苏家也就有点供货关系,百千来万的合同,都是那些部门管理谈的,我能了解多少?”
他吸了口烟,把目光落在了座位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身上,继续说道。
“你真要问还得问问咱们穆少爷,听说苏家想和穆家联姻,牵的鸳鸯就是咱们穆总和那位冷艳女王苏总的红线。如果我没记错,穆亭瞳还和苏逢烟以前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
穆亭瞳见在座的几人把目光投向他,不由得苦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别听老折瞎说,苏逢烟以前确实和我一个院里长大的,后来搬家去了美国,前年听说苏家被那群废物折腾得快垮了,才临危受命被喊回来,我想见最近都没机会见,不过如果苏逢烟是因为今天投标的事情得罪了你,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
陆执棋冷笑,并不想接受自己兄弟穆亭瞳代替他人的赔罪。
在他看来,有仇必报是经商的必要手段,否则在群狼环伺的商场之上,一旦展露颓势,就有可能被人抓住弱点,分而食之。
所以若是被人得罪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商业的手段,狠狠打击报复回去,让窥视自己的人感到害怕,并且获得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穆亭瞳等人见状,早已熟悉陆执棋的这幅舅舅不爱姥姥不疼的乖僻性格。
听着穆亭瞳的话,酒桌上的人也不搭理陆执棋,反而纷纷开始起哄,对其灌酒,试图对其严刑逼供,想要挖出点瓜来。
陆执棋被这伙人吵得头疼,觉得闹腾,就独自出了包间点了支烟,在走道上想散散心。
烟还没抽几口,就看到隔壁包间的大门被人打开,一道倩丽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陆执棋眼见这女人出来,眼里就冒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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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逢烟今天半道改标书的举动,竟然让苏氏意外劫了陆氏的胡,为苏氏收获了几个过亿的大项目。
项目随组的几个董事干脆就在酒店里开起了庆功宴。
苏逢烟才经历过昨晚的糟心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不敢再随意喝酒,索性借着亲戚来了的理由推掉了劝酒,找了个借口出门补妆。
要知道,她虽然看似掌控了整个苏氏集团,其实不过是场空中楼阁,归国后的她虽然仅仅只用了一年的时间拯救了苏氏,可庞大的苏氏内部早已千疮百孔,内部里她与大哥苏城烈的权力斗争已经接近白热化。
就连这些带来参与招标会的随组成员们,都没有一个是值得她信任的人。
若不是寻找自己父母和爷爷死亡的真相,和保护好爷爷留给她的苏氏集团这两个动力在支撑着她。
她早就想离开了。
她今天为了遮住身上的淤青,穿了一套女士西装西裤,一头长发披下来,遮住了修长的脖颈,除了走路还有一些别扭,寻常人看不出异样。
但就这样一套再普通不过的正装,落在她的身上,却平添了一分明媚和诱惑。
她走出包间,从手提包里随手取了支女士香烟点燃,悠悠吸了一口,才看到站在一旁盯着她看的陆执棋。
陆执棋的目光有些深邃,夹杂着苏逢烟看不懂的情绪。
但苏逢烟可以打保票,那是恨不得把她撕碎再挖坑埋了的眼神。
看着陆执棋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苏逢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陆执棋勾起了嘴角,露出一副挑衅的模样。
反正自己已经代表苏氏得罪完眼前这个杀神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陆总,真是巧呀。”
这是他二十余年人生里第一个爬上他床的女人,也是除了亲人外第一个在生理上可以与他肌肤相亲的女人,但也是第一个敢偷他东西的人。
结果现在见到了自己这个失主,居然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自己打招呼?
眼前的苏逢烟一笑百媚生,陆执棋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比起那些让自己抗拒,甚至会产生生理厌恶的庸脂俗粉来说,简直天壤之别。
她身材高挑,职业装搭在身上,更显得她的蜂腰削背,绰约多姿,一双极易招惹桃花的杏眼和鲛珠一样,瞥目里都是燕妒莺惭的万千风情,月眉婉转又是另一股与众不同的英气。
不知为何,刚刚见到她出来时恨不得掐死她的心瞬间就散了,看着她眼角不经意间勾起的魅意,他就会又想到昨晚的翻云覆雨,心情似乎也就没那么糟糕了。
但陆执棋还是冷哼一声。
“哼,苏总真是好手段。”
“陆总过奖了,我还得谢谢陆总呢,要不是陆总,我也得不到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