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走后,将近半年,他都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现在她就在眼前,他不觉得自己还有忍的必要,而他也不想忍。
可对上她毫不掩饰的厌恶目光,他伸出去,想要抚摸她脸的手,僵了僵,终是收了回来。
“曼曼,我很想你。”他低低地说了句,忽然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强行抱进怀里,“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我就只是想抱抱你……曼曼,让我抱一下。”
赵曼曼讽刺地瞪着他。
这个男人有多荒唐,她早已清楚,那此时,在她面前装出深情款款的样子,又有什么意思?
“萧容溪,不用再装了。”她嘲讽不屑地说。
萧容溪身体一僵,抬头看着她漠然的目光,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曼曼……”他唇动了动,终是什么也辩解不了。
在曼曼心里,他是那样的不堪,他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他了。
他缓缓松开了她,默默坐了一会儿,才对她道:“你睡吧,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这几日,你便好好待在这里。”
说完,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快速起身,出了屋子。
赵曼曼松了口气,可随即又皱起了眉。
以她对萧容溪的了解,他竟然没有强迫自己,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很快便将萧容溪说的话,抛诸脑后,这段时间,一直跟着萧容溪走山路,虽然被他抱着走的时候居多,但她却没有睡一个好觉。
眼下,躺在柔软的床上,困意袭来,她很快便睡着了。
萧容溪出了庄子后,便直奔晋州城。
如今晋州城,已经被他跟沐咏臣攻占,守军都是他们的人,更不用说周边的小城。
他离开了数天,也不知道晋州现在如何?
正这样想着,突听远处传来震天的杀声。
他心里一沉,走近一看,竟然看到晋州城外,有西凉的军队正在攻城。
战鼓擂鸣,羽箭齐发,喊杀声,惨叫声,混在一起,震耳欲聋。
看着远处的战况,他急忙勒停了马。
城门上的晋军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对攻城的西凉军队束手无策。
他面色难看了极点。
直到西凉军队用巨大的圆木撞开了城门,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西凉军队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
为什么固若金汤的城池,一下便被撞开了?
沐咏臣又去了哪里?
太多疑问,在脑海里交织闪过,他头都要炸了。
但他却明白,此时,大势已去,晋州作为他们攻占的主城,已被西凉军队收回,他们再无翻盘的机会。
他赤红着眼睛,盯着硝烟滚滚的晋州城方向。
明知大势已去,但他就是不甘心,况且,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刚要斥马冲去查看,一个急切的声音,突然自身后的林子里传出。
“主子,您不要再去犯险了,眼下晋州城已失守,您若过去,便是自投罗网。”
萧容溪一凛,拉住马缰,转头看去,便见到景天灰头土脸地冲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