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段泽燃也立刻往外追,结果手杖拌住桌腿,人差点摔倒。
“你慢点。”好?在毕知?时扶了一把,他?看看段泽燃,“好?话也帮你说了,但池野这个?反应身为?朋友我肯定能?理?解,你自己?做下的孽,就得自己?还。”
“我知?道,谢了。”段泽燃拍拍毕知?时手臂。
莎莎迅速把椅背上段泽燃的外套递了过去,“外面冷。”
池野走出门,脑子里还是乱的,他?没去停车场,而是点了根烟,往普宁桥的方向走了过去。
正月还没出,路上依旧张灯结彩,虽然马上要立春了,但夜晚温度还维持在零度以下。
池野吹着冷风,感觉人清醒不少。
“池野!”段泽燃在身后?喊了一嗓子,池野没回头,也没刻意加快脚步。
他?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解释,即便段泽燃给出承诺,他?也没办法完全相信。
人有时候真的很复杂,连自己?都猜不透自己?的心思,哪还能?期盼别人做你肚子里的蛔虫?
池野明白,对于段泽燃的不信任也好?,忧虑也好?,一直是埋在他?心里的雷,迟早有天会不可抑制地爆发,只是看用哪种方式而已。
“池野。”段泽燃追上来,先把自己?的风衣披到他?身上,“消消气,我明白你说的那些,的确是我的问题,你不信任我,我也能?理?解。”
冬夜里,段泽燃的语调是从未曾有过的不安和?焦虑。
刚刚池野自己?走时还不觉得冷,现在肩膀压上了衣服的分量,羊绒衫贴紧皮肤,反倒凉意顺着后?背散发到四肢百骸,“我真的就是想?出来抽根烟。”
段泽燃没说话,而是跟在他?身边,慢慢走着。
普宁桥下的河水还结着冰,风横扫过来多带出几分寒意。
段泽燃本?以为?,回国的这段时间再加上几天的朝夕相处,已经和?池野走近了,可现在才发现,横在两人中间的七年,哪可能?那么容易就填平?
“其?实,在国外时我一直想?联系你,但真的没勇气。”
池野稍微愣了下,段泽燃一直是个?自负的人,他?能?力强也不认输,从不对任何?事低头,更不会否认自己?。
没勇气这种标签,他?以前绝对不可能?贴在自己?身上。
池野淡淡笑一声,“不是您风格呀,段总。”
“我知?道,当初和?你提离婚……的确用了没办法回头的手段。”段泽燃还是第一次主动提起七年前,“所以不见到面,不摸到你人,我根本?不敢贸然再和?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