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公睡了。”宋延琛回她,抬手又吸一口烟,脸转回去。
今夜星月远不及万家灯火来得璀璨明亮,离得近了,她能借光把他看得清楚,也看清了他眼底那一抹转瞬即逝的黯然。
“你这人真是……”左枝欲言又止,转身,面朝偌大的窗户。
他这一套豪宅还真是好,能俯瞰整个繁华壮阔的维港,单说房价,至少好几个亿吧?
她伸出一根手指,抵着窗,摁住远处一艘亮光的游船,又连着摁住另一艘,像在做小学生连线画图的题目。
“真是怎样?”宋延琛问。
左枝沉吟半晌,收回手指,笑:“跟我想的一样。”
“那是怎样?”
“游戏人间,金屋藏娇,风流韵事不断的——”
“渣男?”宋延琛接话,胸腔震出低笑声,他像是被烟呛到,把嘴里的烟拿开,边咳边笑。
就在左枝要骂他“黐線”时,两颊突然被他单手掐住,她的脸被迫转向他。
她无惧地迎上他锐亮眼眸,甚至还挑衅地扬起一侧眉毛,眼里明晃晃写着“老娘就看看你想干嘛”。
他渐渐眯起眼,声线沉冷:“谁他妈说我渣男都可以,左枝,唯独你不行。”
“怎么?”左枝试图抓下他的手。
发现这只会让他掐得更紧,她便放弃了,改为在他掌心轻挠,指尖顺着他手腕内侧的皮肤往里滑。
媚眼如丝,语气撩拨:“那有本事就让我看看,你能有多深情专一啊。”
他眉头轻蹙,眼眸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胸腔起伏两次,钳制在她颊上的力道消失。
他放开她,回身往窗前那一组沙发走去,把烟蒂摁进烟灰缸里,转眼又点了一支烟。
左枝揉着脸颊,不明所以地瞧他一眼。
想想也是,她现在领着他给的薪水,还用着他的信用卡,却一口一个“渣男”地评价他这位金主爸爸,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假如她养的小白脸,敢骂她“渣女”“海王”“不守妇道”……
她估计能把他的嘴撕烂。
“宋延琛。”她叫他。
“嗯?”他翘着二郎腿,懒散地瘫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左枝双手抱在胸前,眺望窗外无边盛景,“你外公怎么知道我和我妈的?要说他查过我们家的话,又不知道我妈早就走了……”
宋延琛不应声,她自顾自地猜测:
“不过我妈以前那么有名,或许他们见过?还有,你当时明明是代校董上台讲话的,这说明顾董原本是不打算来的,怎么他突然又来了呢?还特地上台给我们颁发奖状……”
说到这里,她语气稍顿,“可能是我想多了,他问我名字的时候,隐约觉得,他好像是冲我来的……啊,我真係谂唔明。(我真是想不明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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