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泽:“我也是刚来的时候听人说的,应该是那两个副驾驶嘴贱,背后议论你,被你师父听到了,你师父那个暴脾气你是知道的,就把人揍了。”
许知月眉头拧得愈紧,更加担忧。
顾明泽:“我看那两个人也没怎么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你师父好歹是副总飞行师,年纪大他们两轮有余,揍他们都是抬举他们,竟然大张旗鼓跑来告状,小学生吗?事情闹大了对他们自己有什么好处,也不怕以后被你师父那些徒子徒孙一起穿小鞋。”
事情便如顾明泽所言,严卫民确实揍了那两个兔崽子,他一早特地来公司,原本是担心许知月被安监部那帮人刁难,哪知道一来就听到那俩躲厕所里抽烟,正议论许知月。
说话的那个吞云吐雾,笑声轻蔑:“那个花瓶的航线检查果然没过,难为领导特地给她插队,就为了赶在周年庆宣传她这个女机长,结果,嗤。”
另一个附和:“可不是,我早说了,女人开什么飞机,拍拍照、拍拍宣传片差不多得了,我看她还不如趁着脸还能看,学学那些空姐,赶紧钓个有钱人,回家去结婚生孩子算了。”
俩人肆无忌惮地诋毁许知月,他们跟许知月同一批进公司,这些年转升始终比许知月慢一步,处处不如她,一直憋着口恶气。
之后就是严卫民上去喝骂他们,然后一言不合动了手。
顾明泽见许知月忧心忡忡,安慰她:“你师父跟总经理关系应该不错吧,估计没什么大事。”
许知月没吭声,她隐约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
顾明泽还要执飞,说了几句先走了,许知月一直等到她师父出来。
严卫民脸色难看,但许知月问时又说没什么,让她别管。
许知月也生了气:“师父,你为了我打人,我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也不行吗?”
严卫民只得讪讪说了实话:“那两个龟孙子,我还揍轻了他们,自己没本事,就会背后阴阳怪气地嘴贱。”
许知月问:“总经理怎么说?”
说到这个,严卫民更没好气:“老彭也知道那两个龟孙子不是东西,本来嘴上批评我几句算了,结果孙彬那个孙子打电话来,也不知道他消息怎么听说得这么快,说什么最近总裁在严抓各部门纪律问题,非要我写检讨,还要在会上做自我批评,扣工资,在检讨做完前都不能飞。”
严卫民骂了一句国骂:“那个孙子就是借题发挥,故意跟我过不去。”
他说的孙彬,是分管运行控制的副总裁,跟严卫民确实早有恩怨。
许知月心思一沉,给严卫民丢出句“师父,我有事先离开一趟”,转身往电梯间跑去。
她去的楼层,是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的秘书助理们惊讶看着突然出现的许知月,不待她开口解释,厉西钊那位刘助匆匆过来:“许副驾,你是来找厉总的吗?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