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什么呢,在s市那狭窄的出租屋里害相思病呗。
“我可以自己去医院。”余让换了一把刻刀,大刀阔斧地削下一大堆木屑,“其实我挺欣慰的,吃饭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你心情很好,我很久没见过那样放松的你了。盛燃,你应该去找祁年或者去bwater度过一个热闹的节日,而不是被我捆在这里,无聊地看着我削木头。”
盛燃终于明白他们之间的别扭和余让对他的疏离是因为什么。
“你好像误会了,”盛燃放下脚,凑过半个身子靠近他,“我心情是不错,但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余让削木头的动作一滞。
“你提醒我了,”盛燃看着他认真道,“在医院里你说我们分手了,我没来得及回答你,不分,我们不分手。”
“?”余让抬起头,蹙着眉,动了动嘴唇,眼里写满一言难尽,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不是盛燃的一贯作风。
他疯了?
“不治病了吗?”余让眨巴着眼睛,声音很轻细,像委屈的小兽。
“治!”盛燃舔了舔嘴唇。
“可是……”可是治病,我还是会消失。
盛燃心一横,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说,咱们按照留住你去掉余行的方案去治,怎么样?”
余让愣怔道:“主人格是无法被替代的。”
盛燃:“如果你就是主人格呢?”
余让握刀的手颤了一下,视线开始闪躲,但他并没有否认或是情绪异常,这让盛燃往下试探的底气又足了一分。
盛燃就这么耐着性子等他的回答,一直过了好久,余让垂着的眼皮才稍稍抬起,怯生生地看向他:“你刚刚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这回轮到盛燃茫然了。
余让有些不好意思:“你说我们不分手。”
“算数。”
盛燃一颗心都要荡漾得飞出来了,他握住余让冻僵的手指,拖过来塞进衣服里,冰冷的刺激隔着t恤传过身体,他用力一拽,余让踉跄着扎进他怀里,两人呼吸都有些重。
台灯因电量不足幽幽闪了两下,像暧昧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