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濯咬咬牙脱了一只拖鞋,抬起手:“再来。”
还是傅息年赢。
桑濯看一眼唯一可以脱的那只一次性拖鞋,选了真心话。
“节目里有你喜欢的人吗?”
桑濯一口红酒差点卡在了嗓子眼,他捂着胸口猛咳了两声缓过气,短短几秒钟心思百转,在信口胡诌和坦白从宽中选了后者:“有。”
对面的人立马追问:“他的名字几个字?”
桑濯不干了:“只能问一个!”
傅息年盯着他举手:“再来。”
桑濯起身:“困了,不玩了。”
“好,我不问了。”
桑濯又坐下:“我只是不想违反节目规则。”不到最后怎么能剧透呢。
“是我忘了。”
游戏继续,桑濯打起精神又应付了一会儿,便撑不住爬上了床,床上放了两个被筒,他率先占了一个,想着他喝了点酒正好助眠,争取在对方打扫完卫生后先睡着。
但越是想睡越是清醒,尤其是他听到对方的脚步在镜头面前响起,意识到对方似乎盖上了镜头,他一个激灵坐起了身子,然后看到对方只是从包里拿了一管药。
镜头下的傅息年看向床上忽然起身的人,目光带着担心:“做噩梦了吗?”
桑濯:“……是。”
接了热水的人把水杯递给桑濯:“喝点水再睡,我帮你上药。”说着侧身上了床,拉了拉被子,露出他受伤的脚腕。
桑濯下意识缩下脚,又伸开:“这药要搓开才管用,你会吗?”
“你觉得呢?”傅息年说着手上一个用力。
桑濯嘶一声吸口冷气:“我,我还是自己来。”
“忍一忍。”
“你这是谋杀。”
“我这是专业。”
“啊!”忍不了的桑濯掐上了傅息年的胳膊,上完药后对方的小臂已经红了一圈,看着比桑濯上完药的脚腕还要吓人。
但对方像是没有知觉一样,上好药帮他盖好被子,便没事人一样把药放好,然后从另一侧上了床,并顺手关了旁边的灯,然后按亮了床头的一个小灯。
这个场景瞬时勾起了桑濯某些又爱又恨的回忆,明明每天都是崭新的一天,可他竟然还像是活在过去。
留意到桑濯的目光,刚躺好的人侧身看他:“要听催眠曲吗?”
桑濯闭眼转身:“谢谢,我怕更睡不着了。”
“我唱歌还是可以的。”
桑濯躺好喃喃:“我耳朵可是很娇贵的。”
“可惜,难得有点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