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费两千,请付现。”
“一个排骨便当六十元,粉扬汤五十元,爱玉仙草冻三十五元,你这张狮子口张得可真开呀!”也不怕喉咙小噎死了。
两百元不到的饮食她自动添个零上去,真是懂得生钱子钱孙,一点也不愧疚。
“没办法嘛!人家是小本经营任劳任怨,上山下海无所不包,服务品质一流,耐操耐用耐磨还兼具防水功用,一通电话服务马上就到,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有钱好办事,和气必生财”
一口生意经如唱片跳针,前后不知重复了几百遍,几乎可以倒背如流的言醉醉置若未闻,一手夹起排骨就口一手敲着键盘,边吃边工作的不受任何影响。习惯成自然,接下来她一定哭穷。
“……自从几位姐姐和野男人私通以后,小妹的进帐日渐减少,三餐紧缩成两祭不敢多吃,学费、电费、瓦斯费样样都缺,咱们心跟坏的房东大人又催着要房租……”
“私通?!”她很怀疑秦狮、东方奏他们是否肯承认自己是野男人。
至于她的仇先生嘛!的确是一位不受礼教束缚的野男人,因为他是黑社会老大,鹰帮帮主。
宋怜怜暗自吐吐舌,好像讲得太严重了。“是两情相悦啦!我怕仇老大来砍我。”
贪生怕死是人之本性,她不过发扬光大而已,让宇宙继起之生命有个出路。
“你又惹了什么事要他摆平?”这小妮子不干不脆爱拐弯抹角,肯定又要“借用”恶势力。
“哪……哪有,我最近都很乖很听话,一天到晚如工蜂一般忙着为各位姐姐服务、鞠躬尽瘁,薄利多销……”
像她这么乖的好女孩怎么会有事,活泼可爱,人见人怜惜,猫咪见了都会让路,绝不是她踢了它一脚的缘故。
她真的乖得没话说,真要在鸡蛋里挑骨头只能她太善良了,怕人家对发票对到眼花,所以好心地从捐赠箱捞个几张塞人口袋。
说不定两百万幸运得主就是她。
言醉醉眼一瞟,“说实话。”她的E七三O五还等着,没空听一堆废话。
宋怜怜微翘的菱形嘴随即一扁。“醉醉姐你不知我有多可怜,可怜到你不敢相信的地步,出门踩到狗屎的机率都比它高,台湾大地震都没有它厉害,汐止淹大水……”
是政府的无能。
“长话短说,我快吃饱了。”现在她在享用饭后甜点。
“人家快说到重点了嘛,你有点耐心啦!”宋怜怜撒娇地自取两千块打工费放人牛仔裙的口袋内。
反正是促进货币流通,钞票放在谁的口袋里都一样,你的还不是我的,我的绝对不是你的,这是某位伟人所倡导的均富世界。
“嗯哼!你需要解剖吗?”她乐于进行活体实验,有些人的大脑构造与寻常人不同。
譬如口一张开就不容易合上的打工小妹,显然她的语言神经比别人发达。
心口仆通仆、通跳的宋怜怜斜睨E七三O五一眼,胃液酸到食道。“呃!前几天碰到警匪枪战……”
“这你说过了,换点新鲜词。”藏不佳话的打工妹当天就把实战事迹宣扬至整幢大厦。
真的,她和麻雀一样聒噪,不少晨昏颠倒的“邻居”都被她吵得想杀人,睡意浓厚地听她描述完惊险危急的情节,再倒下去补眠。
她亦是其一。
好冷漠哦!她小小的心灵受到创伤。“人家差点死掉耶!”
“好,去挂号,我允许你插队。”挂上号码牌上解剖台,诸如E七三O五。
“呜……你们都好狠心,我这么可爱得人缘的小小美人儿居然被嫌弃……”宋怜怜一副惨兮兮的哀叹,她好可怜哦!可怜到日月无光,飞鱼倒着入水。
想她十九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