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保护个不解世事的小女孩很辛苦吧?”她看向正在做功课的长辫子女孩。
扎起辫子的缘故,宋怜怜给人的感觉始终停留在十五、六岁。
神色—柔的刑天冰露出令人迷炫的笑容。“她没你想像中的不解世事。”
想起她在床上的疯性实在叫人不敢领教,有时像个小女孩耍赖不肯动一动,直喊她累得没力气,有时蛮性一起缠着他玩斗牛运动,硬要骑着他不准他动。
照顾一个疯子的确很辛苦,不过却是甜美的辛苦,他甘之如饴。
“而且善工心计,小小年纪就不知羞耻的倒追男人。”天生的狐媚子。
善工心计?!我?宋怜怜偷觑了一跟上次拿抢抵住她的暴力警察。
“蜂姨,你以什么立场评判她,你不是我的母姐,亦非我的血缘至亲,就算她存心勾引我也轮不到你插手。”刑天冰把话说得很重,直指她是多事者。
“原来你也承认是她勾引了你,这样的姿色根本不及小雯的十分之一。”李玉蜂轻蔑的投去一眄。
“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我没必要找个交际花在家招蜂引蝶,连戴了几顶绿帽都不知情。”他还不够美吗?
美丽不代表一生不变,容貌是会随时间改变,而个性不会。
“你在影射什么,你认为我女儿为人妻之后会不安于室?”李玉蜂不高兴的沉下脸。
他笑意不达跟的勾起唇角。“这你要问高督察、李议员、陈委员和张立委,他们皆是她的入幕之宾。”
“含血喷人,意雯怎么可能和这些已婚人士来往。”她绝不相信女儿放浪至此。
“你为何不问问她呢?上个月十号她在谁的床上。”这种事是瞒不了人的,尤其她交往的对象是政治人物。
神情闪烁的李意雯不敢迎视母亲质疑的目光,只轻描淡写的说:“人都有交朋友的自由。”
喜欢被人吹捧、喜欢享受和喜欢一个人是不同的,性和爱她分得很清楚。
“意雯,你真的……”自甘堕落?李玉蜂痛心的问不出口。
“蜂姨,你们自个的家务事请回家再处理,局长派你们来医院有何用意?”家丑还是关起门讨论。
掩去神伤的李玉蜂说明来意,虽然对他有些嫌隙,不过一牵涉到警务还是以公事置为先。
据报夜鹰曾在内湖一带出现过,警方加紧脚步循线追踪,目前已锁定特定地区进行地毯式搜查,相信很快会传来好消息。
而白将军另一左右手血蜥则流窜在阳明山区,大批警力正赶往拦截,没有后援的她撑不了多久。
“现今的警力严重不足,局长要你前往内湖加入迫缉的行列,你的个案由我接手。”意即保护她不想保护的人。
先人为主的偏见让她不喜欢受保护者,亦即是很无辜受牵连的宋怜怜。
“确定是夜鹰吗?”他需要百分之百的肯定,绝不冒万分之一的险,置心上人于危险。
“是他。”其实她并不敢笃定,传来传去的密报通常会失真。
但她不在乎是真是假,一个好警察应该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而非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守着一个小女孩,他需要回到真正需要他的地方。
“你能保证她的安全无虞?”刑天冰挣扎着,情感要他留下,理智却要他主动出击。
“我们会护送她回家。”听说她居住的那幢大厦安全系统一流,未经允许,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反复思索着,他仍有些不安,“让我送她回去再与队员会合。”
“时效上来不及,夜鹰随时有脱逃的可能,你要因一时的不信任,错过逮捕他的先机?”愚人的作法,李玉蜂十分不齿的一嗤。
他是不信任她们母女,可是她的话不无道理。“我把她交给你们,要是她有个闪失别怪我不客气。”
“你几时客气过,我虽然不喜欢她,但是我会牢记自己的警察身分,保护市民是我的责任。”她实话实说不拐弯抹角。
“希望你不会忘记警察的精神是什么。”勿枉勿纵,维护人民生命及财物上安全。
心有不安的刑天冰走到小情人身边,语气轻柔地交代一些事情,一再叮咛她小心为上,不可信任任何人,除非是她那群亲朋好友。
忧心的话满山高,若不是李玉蜂在一旁冷嘲热讽以及李意雯的频频催赶,他真的不想离开她。
但是他还是走了。
“小妹妹,我们也该送你回家了,劳烦你自己把私人物品收一收,别耽误我们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