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生不如死的夜鹰神情一敛。“娜莉,别让我有杀了你的冲动。”
“东、西、拿、来——”真是逃不过这一劫,他宁可死在心爱男子的枪下。
“我说过没有……小心……”说到一半,他忽然扣下扳机。
枪声一响时,血蜥以为他硬起心肠要除掉她,所以她不甘心
让他太快意,因此几乎在同一时间开了枪,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可是连连两声枪声之后,她居然安然无恙,身后的呻吟声引起她眼角一瞟,赫然发现夜鹰的目标是企图逃走的女警。
诧讶之下的感动让她心口一热,她想他对她是有情的。
但是她回头一看却是心惊的画面,胆裂心碎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他会奋不顾身地为那个女孩挡下一枪,为什么?
同样的疑问让宋怜怜百思不解,明明她就快死了,为何有人推开她呢?
“为什么?”她问了。
心口正中一枪的夜鹰虚弱的抬起手轻抚她脸颊。“许我下辈子吧!”
“你……爱我……”她艰涩地说出令她沉重的字眼。
“爱你。”他笑得很温柔。“你会记得我吗?”
一个男人为她而死怎忘得了,就怕醋桶阿冰会吃一辈子醋。
“我会记得一个用命爱过我的人。”
一句誓言,但她没有允诺他来生。
夜鹰深情地望着她,在合上眼前说了句,“我爱你。”
一旁的血蜥因他的死崩溃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杀了所爱的男人,悲切的呜吼声由腹腔发出,泪流满面,她头一次失去控制的流露出情绪。
她后悔极了,宁可死的是自己。
但是后悔已无济于事,她看到身上沾满夜鹰鲜血的宋怜怜,她知道自己该为他做些什么。
握紧枪,她再次瞄准宋怜怜。
“他爱你太深了,你下去陪陪他吧!”爱他,就是让他得其所爱。
嗄?!又要死一次?
宋怜怜才在心中悲怜一番,枪声再度响起,不过有道不太高兴的男音随即阴阴响起。
“小丫头,言小姐叫你回去帮她洗脚。”该死,他几时当起终极保镖了?
“仇……仇老大,仇姐夫,亲爱的救命恩人,你为什么不早点到,我快吓死了。”呜!心情一放松就想哭。
哼!还敢抱怨。“你走不走?”
“走啦!走啦!我早就在动了。”不用他斥喝,她忠狗似的马上跟随可靠人士。
真的,真的,她超怕死的,所以谁也别想留下她。
风凄厉,似在嚎哭。
怨她的无情。
一张脸臭得比踩到狗屎还难看的刑天冰生着闷气,半天不理人的对着电视游乐器猛杀敌人,恨不得杀得他们片甲不留,血溅四方。
眼神凶狠、神色冷酷,他把持枪的金发歹徒当成黑帮老大猛烈射击,通常一颗子弹能了结的他连发数十颗,好像不赶尽杀绝不休。
他实在不想欠人人情,而且多年以来他谨守原则不曾求过人。
偏偏他的小情人,未来的老婆居然被他最痛恨的黑道人物所救,而他无法下手捉他,眼看他带着张狂的笑声消失在面前。
中华民国高级警官竟然欠流氓头一个人情,他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只好独自生着闷气,想像将仇琅撕成碎片,一宣积郁之气。
“阿冰,你别把我的二手电视玩坏,我最近很穷买不起新的。”因为她不肯继承祖业,卑鄙的爷爷伙同下流的房东大人偷走了她帐户里的钱。
还好她很贼,懂得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分散风险,所以她还是个有钱人。
纤细的臂膀由后揽向前环困住他,刑天冰表情一缓的轻覆亡。“我买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