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朦胧中,南羽只觉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有一种实实在在的舒服,她从来不曾体会过的感觉,此刻只想要更多,想要这种舒服的感觉一直一直持续下去。
心跳得好快,四肢全都悬空着,似乎身体已经快飞起来了,快飞起来了,还差一点就飞起来……
薄胥韬仍吻着她,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愿放过,他知道她也想要,如果他再自私一点,今晚他们就能彻彻底底地结合了。
可在最后关头,他停止了。
窗外的月色偷偷渗了一些进房间,身下的女孩闭着眼睛,脸色潮红,唇被他吻得红滟微肿,嘟嘟地翘着。
即使她此刻同他一样,已经做好准备进入这场叫做情欲的盛宴。
可他却不愿在这种情况下摧毁她的完整,她是那么纯洁、青涩,甚至她的身体还在发育中,他不能那么自私,为满足私欲而给她的身体带来伤害。
他愿意等,等到性ai对她的身体不再是伤害,等到她真心爱上他,等到她心甘情愿将自己交付给他。
天人交战……
……
“唔……头好疼……”南羽闭着眼睛嘟囔。
很快,一双大手便就从被子里伸出,去到她的太阳穴,轻轻地按压着。可也只是缓解,宿醉带来的疼痛,还是很快闹醒了她。
她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不仅头剧疼,身上也觉得好重,从来没有这么重过,像是传说中的鬼压床。
南羽忽然一个激灵睁开眼睛,脑袋有过片刻的断片,她木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已经到了伦敦,可记忆却只停留在昨晚与薄胥韬的晚餐。
后来呢?
南羽头疼地拍着脑袋,她觉得浑身都疼,嘴唇疼,喉咙疼,膀胱也疼,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她挣扎着想起床,却发觉不着一物的下半身动弹不得,掀开被子一看,腰被一只长臂结结实实地圈着,腿也被另一只长腿压着。
“啊——”
尖叫声差不多要贯穿这处高层公寓。
南羽浑身剧烈地抖了起来,伸手捂脸,没敢转身看对方的脸。
刚到伦敦,她竟然就跟人酒后!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好难过,尖叫声下去了,哭声又上来。
身后的男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再睡一会儿……”
他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听觉敏感的南羽却还是听出那是薄胥韬的声音。
她的内心在哀嚎:这不仅是酒后乱来,而且还是跟未婚夫的亲哥哥乱来,这叫她以后怎么面对他?
身后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他似乎又睡过去了。
南羽侧躺着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想好所有后路,这才抹干脸上的眼泪,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她在床下找到自己昨天穿的牛仔裤和内裤,又在玄关处找到卫衣和内衣,抱着自己的衣服,她哭着摸进衣帽间。
来不及照镜子,她快速穿好衣服,长发也来不及整理,就那样胡乱随意地披散着。
还未整理过的行李箱正安静地待在门边,她怕吵醒还在沉睡中的男人,便就连推着行李箱走都不敢,只得用尽全身力气一手提着一个,艰难往门边挪步。
门刚打开,身后便就传来男人幽幽的声音:“大提琴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