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兀的起身,低头在经过冯彦谷身边的同时,突然开口说:“很抱歉,我不认识你们,请不要随便开我的玩笑,我承受不起。”
说完,她转身离开,没有一点留恋。
好久,司圣威才发现,从她态度冷漠的说出那样绝情的话语后,他的心竟一直在隐隐作痛。
他真伤她那么深!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情变得好低落,他垂头丧气的,像是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无精打采。
“喂!”冯彦谷早已习惯了梁咏徕对他的视若无睹,都两年过去,他心脏所能承受的打击当然胜过司圣威,“别让这点小事击垮你。”
要是司圣威没勇气承受,想夹着尾巴逃回美国,那他的曲风企业要找谁救?
“她一直都这样吗?”司圣威依然闷闷的问。
冯彦谷暗自在心底盘算着,有点陷入两难的局面,因为,说实话,他怕吓到司圣威;说谎话,他又担心梁咏徕会又受伤。
“唉~~”还是实话实说,“她刚才这样还是客气的。”
司圣威狐疑的挑起一边的眉毛,“怎么说?”
“一开始,我一心想补偿她,就三不五时去向她嘘寒问暖……”冯彦谷开始讲起自己这两年来所受到非人的待遇。
可司圣威却隐隐觉得自喉头处似乎泛起一酸意,让他就是板着脸笑不出来。
“可她非但只视我为陌生人,到最后甚至还语出威胁的要我不准再去烦她,不然,她就算得冒着赔偿公司大笔损失而辞职以示抗议,我当然只好从善如流,将对她浓浓的关心放在心底,远远的守护着她。”故意将自己说得很伟大。
“她能辞职吗?”他可不想逼她逃开他的魔掌,司圣威担心的确认。
“当然不能。”冯彦谷将这话说得天经地义,“虽然曲风被那群无法无天的管理阶层搞得乌烟瘴气,但有一件事他们却做得太好了。”
“什么?”
“他们居然胆敢在正式录用员工时,要求员工签署一份卖身契,除非公司倒闭,否则,只有公司让人走,没有员工能自行辞职的份,否则就得赔钱。”而这对他们两人来说,不啻是最大的保障。
“这算什么不合理的待遇啊!”多年待在注重自由人权的美国,司圣威简直不敢置信,在21世纪居然还存在这样迂腐的老式封建思想。
“没办法,大伙都当曲风是公家机关,进来后就不想走人,只等着领退休金。”所以他才要大刀阔斧的改革。
“要不得。”司圣威忍不住唾弃,“都什么时代了,你还养着这么一群醉生梦死的员工!”
冯彦谷两手一摊,“我也才接手两年啊!”
好,司圣威信心满满的摩拳擦掌,“我决定帮你到底了。”
他就知道会成功的,冯彦谷开心的说:“谢了,老友。”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我要徕徕做我的特助,我要将她锁在我身边。”今天看到她又恢复到当年他没认识她之前的逆来顺受样,他觉得好难过。
他非将她带离过往的阴霾!
就算他当初伤过她,那又如何?他现在未娶,她现在未嫁,他们一样能再谱出一段新恋情的,他有信心。
而且,他深信冯彦谷绝对会站在他这一边,毕竟他是在帮冯彦谷嘛!
可没想到,听完他兴致勃勃的提出要求后,冯彦谷却久久不说话,像是很为难似的,在看到司圣威以杀人般的眸光扫射他时,冯彦谷才嗫嚅的说:“这个……恐怕不行耶!”
真是开玩笑了!
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居然还会有这样不平等的条规出现?
“废了这一条!”司圣威火冒三丈的看着曲风自创的“公司法则”,不停的暴跳如雷,“这算什么?如员工不肯从命,则公司无权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