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会啦!你不欺负人家就万幸了,这世上只有你欺负别人,哪有旁人欺负你的份儿?哈哈……”“可是,阿爹——”她还想争辩什么。
“乖。”练父拍拍女儿的头,起身回到隔壁去。
这阿爹到底是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叫这世上只有她欺负别人,没有旁人欺负她的份儿?!客厅空气稀薄着,齐勋胆战心惊的棒着香草派边小口吃着,边不忘打量眼前脾气暴躁的小女娃。
“看什么看,当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练筱茵凶狠的威胁。
抱着香草派往后一倾,齐勋觉得自己的安危堪虑,竟然被个小女生如此的威吓着。
“你慢慢坐,可以喝电视、看水,我头疼不陪你了。”
匆匆抛下话,也不管自己胡言乱语了什么,齐勋赶紧抱着香草派便夺步飞向二楼的安全堡垒,免得又被她搞得进医院。
他还年轻,以后还有着大好的前途,他可不想现在就被个黄毛丫头打得智商减退。
“算你识相。”
时节不停的轮替,练家门前原本小六的女娃,如今已是国二生了,比起从前又高出许多,不过那圆圆的脸依然可人,心仪的对象也还是那高帅的人。
练筱茵手上猛拔着花圃上的草,是故作忙碌的等待。听说讨厌鬼又来渡假了,可是她等的可不是他,而是她心爱的裔大哥。
听见隔壁李家传来摩托车声响,她赶紧探头一看。是裔大哥回来了!
然而高兴不过一秒,果不其然,他摩托车后头又走下一名娉婷的女孩子。
“他是在念大学,还是在上恋爱冲刺班啊?怎么每次都有女孩子……”她脆弱的心又受到刺激了。
瞥见隔壁的熟悉身影,李裔打了声招呼,“茵茵,好久不见,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裔大哥,好久不见。”她嘴甜的给了一抹微笑,不过那身旁女子可没这等运气,赏她一记白眼都算便宜呢!工家正在帮阿爹整理花圃啊!“
“好孩子。”李裔笑说,随即拥着女子走进屋去。
“废话……我可一直都是好孩子,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这个好女孩吧!”练筱茵喃喃的说。
“茵茵,你在外头做啥?”屋里的练父喊着。
她悻悻然的回应,“人家在帮你锄草,顺便晒晒太阳嘛!阿爹,花圃是多久没整理了?”打着锄草、晒太阳的薄弱理由,那圆滚滚的眼睛却老飘向一墙之隔的李家。
“也没多久,前天齐勋才来帮我整理过的啊!”
“齐勋?!是这个杀千刀的家伙,他美国是待不下去了喔,成天回台湾渡啥鬼假。”练筱茵翻翻白眼,口中念念有词。
自从多年前他接连毁了她两个奶茶慕斯的处女作之后,她的人生像是受到诅咒似的,阿爹不再宠溺她,成天在她面前夸齐勋好、齐勋妙,齐勋呱呱叫。
他这个假美国小孩回台湾渡假关她啥事,干吗老是阴魂不散的纠缠她的阿爹?
再者,裔大哥跟她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女朋友接二连三的换,害她总是来不及搞清楚真正的情敌是哪一个。
偏偏她这阵子跟回台渡假的猪头齐勋是三天两头的碰面,而且每回倒霉的都是她,为此,她的肾上腺素早错乱得不再正常。
不死心的坐在花台上瞎等两个小时,练筱茵看看手表,“奇怪,都进去那么久了,应该要送人家回去了啊?”
“茵茵,你在家啊!怎么没出去玩?”出去溜达回来的齐勋,骑着李裔的二手脚蹬车,在她面前停下。
他的恐女症没有加重也没有减轻,不过都看到她人了,还是先打个招呼,免得又得罪这女王,他的假期铁定会不得安宁。
“我不会连在家的自由都没有吧?”练筱茵挑衅着。
“呵呵,又吃了炸药。”早习惯这丫头的火气,以前他会落荒而逃,不过现在他懂得保持安全距离。
“对,今年国庆日的火药全叫我给吃了,可以吗?”她睥睨着他说,手中泄恨似的拔着满园子的草。
眼一瞠,齐勋赶紧跳下车,跨进练家的范畴。
“停、停、停茵茵,别再拔了。”
“我拔我家的草关你啥事?说,你每次是不是都混水摸鱼,然后还跟我阿爹邀功?”她像是逮着他的小把柄似的,眯着眼睛质询。
齐勋抓住她的左右手,赶紧抖落她掌心的绿草,“你这个笨蛋,别乱拔一通,这些全是我前天跟伯父辛苦种的美国香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