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童润恶胆旁生,居然压迫一个陌生的男人收她当员工,还以为身为老板的他小气吝啬连一个服务生也不请。
呵呵呵呵……好好笑,人的自以为是真是无药可救。
她就是那个无药医的人呐。
“这条毛巾给你用,还有这套衣服给你。”赫镜持无声的出现把干净的衣服毛巾往架子上放,少见多怪的瞥了眼她,然后走开。
童润差点被呛到。
他是魔神仔啊,走路都没声音的。
把脸重新埋回水中,隐隐传来他折回来的声音。
“别缺氧了。”
这次,水从鼻子呛进去,她狼狈的用手撑起上半身,用力的咳嗽,终于记得要换气。
这大柱子的心肠到底是好还是坏!他的呆板莫非是骗人的?!
慢条斯理的脱掉身上被折腾了好几天几夜的衣服,痛痛快快让莲蓬头的水柱洗涤一切,想到几天前的自己哪会想到几天后的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浴室洗澡,哗啦啦的水声因为她更用力的冲洗喷出防水帘子外。
二十分钟后。
童润穿着他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女性衣物坐在餐桌上,经过水洗的长发蓬松松曲的服贴在她的背后,像一变黑幽幽的乌缎。
她的面前是赫镜持刚冲泡好的咖啡,芬芳浓郁,有提神醒脑的绝佳功能。
赫镜持坐在她对面仍是一口菜一口饭的吃着他的午餐。
“我很抱歉睡过头……”像蚊呐的声音埋在咖啡杯里面。
刚才往外面看太阳公公已经掉到西边去了,可见她睡了多久。
“嗯。”吃饭的姿势如出一辙,然后,他发现了什么,放下碗筷,走到柜子前搜罗着,端出一只医药箱。
“你身上的伤需要上药,避免发炎。”
昨晚他慌张的把她弄上床,也不知道要拿她那些伤怎么办,毕竟伤口都在他不是可以碰触的地方,只好先不管。
“知道啦。”
“女孩子不要半夜在外面游荡。”
“是你把我赶走的,要不然我怎么会遇见强盗?!”
“你……”他气结,唉,是他的错。
见他不否认,童润知道自己遇见了难得的大好人。“我踢了他的弟弟,他也没占我多少便宜,你安心啦。”
她可以把他的怒气归咎于他的关心吗?这么想,对赫镜持不予苟同的眼光让她备觉温暖了起来。
“你不会喊救命,跑到人多的地方?”万一那个贼发起狼来动刀动枪的……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没人教过我,而且那个节骨眼我哪想得到那么多!”一个人独立太久,忘记有谁可以倚赖。
打开碘酒用棉花沾了占,“手来!”笨蛋,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这世界上会有谁知道她的消失,他也不会。
这种女人……
咬着牙,抿着唇,一副想喊痛又不敢的表情。
不知道受了什么鞭策,赫镜持弯下腰,对着她擦过碘酒的伤处轻轻吹起气来。
“痛的时候就喊痛,没有人会看不起你的。”数一数,碘酒擦过的地方,她快要变成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