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瞥了一眼这些人,毫无温度的说道:“昨晚,我没见到世子。我是学着姐姐,在外屋透着缝隙,见世子不在书桌旁,才进去送的饭。我将饭菜放在里屋的书桌上,就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呆在外屋当值。我不晓得他有没有吃。”
“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值夜的,第二天可以休息一天。”小玉说道。
“是啊,小红,你好好休息,谢谢你替我去送饭啊,”身旁的那个丫头道。
“不客气的,没事的。”媚儿敷衍道。
看着丫头们去了厨房,媚儿倒头就睡。她一直爱睡觉,今日可以睡一天,她便一觉睡到夕阳西下时。她一整天就是睡,谁都没有打扰她。醒来时,她看了看窗外,只见冷月如钩,西风扫雪。她独自一人,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看着胸前那一道道的咬痕,一想起昨晚又一次成了世子的胯下玩物,她无奈的将身子蜷缩了起来。她拿起了手边的那件粉色薄纱,在上面连画了两笔,代表今日和昨日。
说来,南宫媚来世子府也有些时日了。她看着这件粉色薄纱,有些恍惚,索性穿好丫鬟装起身出去溜达一圈。她并没有去厨房,就是随便逛逛。闲逛至后院,这里倒也娴静,无人打扰。
此时,媚儿好像看到了一个身影,像是那个小香,传言和赵顺有染的那个丫头。媚儿便尾随了上去。到了一假山处,媚儿便不再上前,而是躲在假山后。那个小香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赵顺!
只见那赵顺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便走到小香的身后,原来这二人是来约会的。他俩根本没察觉到假山后有人,那赵顺猴急得很,将那小香一下搂入怀里,又是亲又是摸的,这一幕很是香艳,两人索性交缠在了一起,媚态横生,令人血脉膨胀,浑身发烫。
此时,媚儿脑中居然岀现了世子的样子,面红耳赤起来。她定了定神,继续看着那二人,媚儿心想:天这么冷,这两人倒也有意思,居然兴致这么高。
“赵管事,你答应过奴婢的,会帮香儿脱离奴籍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好好,现在爷很难受,你让爷尽兴,就帮你找关系。”只见赵顺很是享受,完事后很是满足,他摸着小香的脸蛋,道:“你知道的,爷可是这闫月阁的阁主,爷的势力遍布整个北帝,帮你个小骚货消除奴籍,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闫月阁?很有名吗?奴婢不管这些,只要去了奴籍,赵管事怎么样都行。奴婢就是您的。”
他们俩的对话,被躲在假山后的媚儿一字不落的听着。待他俩离开后,媚儿也离开了那里。一路上媚儿想着一些事:如果赵顺说的是真的,他就是闫月阁的阁主,那么这闫月阁可就不是江湖帮派这么简单了。赵顺是夜诚的人,难道闫月阁有西北背景?居然还有雀阁没有探听到的消息,看来这西北王能入主帝都,不是没有理由的,其布局之深,早已触及到了帝都的各个方面。
南宫媚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又回到了丫头们的房间。算着时间,丫头们也该忙完了,也快回来休息了。
这些日子,媚儿依旧如往常一样,和丫头们一起在厨房里忙碌着。一日,大家正在厨房忙着,一个丫头气呼呼的进来了,道:“哼,你们听说了么?小香就快要脱离奴籍了,那个赵管事啊,还真是有些本事。”
“看来用身体也能换来自己想要的结果。”
“那小香很快就会爬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了。这里唯一不是奴籍的,也就是玉姐姐。如今那个小香就要和玉姐姐平起平坐了。”
南宫媚在一旁听着,她只是听着,依旧一言不发。
这丫鬟们,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入了奴籍的便是最下等的,比如媚儿,完全就是主人的附属品,可以随意处死的一件“会说话的”工具而已;没有入奴籍的也就是仆人,只要交足够的钱,便可随时赎身,比如小玉。
当这些丫头们,尤其是入了奴籍的丫头们,一听说“去奴籍”,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丫头们忙完之后,便都回到了她们的房间。一个个脸色极差,平时的打骂嬉笑,今次却没了兴致。她们各自打着小九九,她们想要去奴籍,奈何她们没有那个小香有手段。
媚儿的心情亦是极差,想着自己入了奴籍,在世子府是最低贱的存在,她也很不好受。原本是雀阁阁主,受的是皇家俸禄。一夜之间,却成了女奴,祸福旦夕之间,而且还被那夜世子给轻贱糟蹋。
另一头,这些日子,夜子勖一直都在世子府里继续韬光养晦,他书桌上堆放着一堆需要他批示的文书,他翻看了其中一卷文书,那是大太保夜诚问他要的一个女奴——香儿,并为其去奴籍。夜子勖直接批了“同意”。
那一夜风流后,赵顺居然真去找了夜诚,让他出面来给夜子勖说情,给这个女奴去除奴籍。夜子勖自然是要给夜诚面子的!他们虽然暗自较劲,但是明着是没有必要拉破脸。他批阅着这些文书,批着批着,他的眼前居然出现了媚儿的样子。
夜子勖紧闭着双目,心想着:该死,怎么全是她?总也忘不了她?尤其到了夜深更静之时,总想着那晚的事。本王居然被你迷惑!原本以为玩过了一次就会淡忘,可是都和她那么多次了,还总是馋着她的身子,一见到她就忍不住!
是夜,夜子勖躺在床榻上,眼前心里都是南宫媚。夜子勖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对南宫媚,也许正如媚儿认为的:只就是玩乐,是好奇和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