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小宝宝们知道姥姥来了,不忍心她久等。许母到的第二天,许珍就生了,疼了一天一夜。
陈荣进在产房外等得差点崩溃,对着医生嘱咐,如果情况危急保大,许母听了这个不由得暗暗点头,许珍这次总算没托付错人。
好在最后母子均安,两个小宝贝前后相差十几分钟和大家见面,全是儿子。陈荣进一手抱一个,喜极而泣。
知道这个好消息的时候,银杏刚参加研讨会回来,很替许珍高兴。
一下子生两个,足够了,不用再遭一道罪。
陈荣进也是这个想法,其实就算这胎只一个女儿,他也不打算再要,儿女都是宝。
陈地主当然是希望多子多孙,家里也没人在单位上班,大不了交点罚款。可是许珍生产着实把他吓住,当年媳妇生儿子的时候,也只用了几个小时,自此再不敢提来多几个孙子或者孙女的话。
许母伺候许珍坐完月子才回来,对着大家讲起两个小外甥,一口一个聪明,一口一个机灵,滔滔不绝。
大姑娘事业小有成就,儿子成双。
小姑娘学业有成,婚姻顺遂。
儿子就等着银杏毕业结婚。
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独独二姑娘远走他乡,两三个月听一回消息,也不知道在那边情况到底如何。总听她说好,又怕是为了让父母安心,报喜不报忧。
人经不得念叨,许母揪心了两个晚上,许二姐的越洋信件就寄回来了。
许母迫不及待的拆开,信的开篇就是,“我已经找到佟安民了。”
许二姐到了那边之后,一边勤奋学习,一边打工,当然,全部挑选在华人多的地方。她交友能力不错,很快结识了不少来这边多年的人,可没人听过佟安民三个字。
有相熟的提醒她,或许是佟安民过来之后取了新的名字。
想想很有可能,于是许二姐请了一个会画画的人,把记忆中佟安民的模样一一描述,让对方画了一幅肖像。把它随时带在身边,遇到关系不错的就拿出来给别人看,不放弃的打听。
两个月过去仍然无功而返。
许二姐并不灰心,她没日没夜的打工赚钱,想发寻人启事的广告。
又过去一个月。
在一个晚上,她如往常一样,从饭店端盘子回来。走在路上,默默计算着最近存下多少钱。
“小华。”
呼喊打断她的思路,好熟悉的声音,抬起头,门口站了一个人。
许二姐愣在当场,看着那人一步一步向她走进。
“小华。”
许二姐突然泪如泉涌,“佟安民?”
不顾形象的哭了一场,隔着泪水打量佟安民,他没怎么变,和十几年前一样,干净礼貌,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君子如玉。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这个学校读博士,学的金融,有个关系不错的同学,他妹妹好像认识你,拜托哥哥帮忙打听一个叫佟安民的人,我就知道啦。”
许二姐擦擦脸上停留的泪珠,“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