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守宗拿了请帖,和林冲一道,被得意楼的小厮请到了一间大包厢内。
王守宗让林冲坐到旁边,笑道:“咱们只是小商人集会,另有更大的商人的集会,我生意不大,也进不去。”
林冲拱了拱手道:“哪里会!来年老王货如轮转,日进千金之时,只要别忘了林某这浑汉就行!”
王守宗哈哈大笑,给林冲倒上了一杯酒。
“别看这家馆子不大,我们在这存的酒可是凤岐的国酒!”
林冲豪饮一口,又品了一杯。
只道是好酒,但他却也没再贪杯。
林冲心下摇了摇头,只道是这酒不如可乐。
宴席上二十个位置,倒是只有林冲一个保镖,但众人也不忌讳,通认了名姓,随后开始喝酒谈天,说说故乡凤岐的景色,又各自讲了来年的愿景。
“大夏的生意还是好做,只要别碰北原的军机供应,和与铁器沾边的东西,大夏的税官,比凤岐的还好说话!”
“这儿还没战事,谁都知道大夏要放着北方妖族,也没人会动大夏,这儿反倒安稳!”
“是啊!你看这胭脂坊,外来客可多了!”
“就是这儿整日阴雨,我还是怀念凤岐艳阳天啊!”
“何止是艳阳天,故园儿女,故国之人。。”
林冲听着他们的叙旧之情,心下倒没有怀念曾经故土家园,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林冲朝众人拱了拱手,独自来到窗边远眺风景。
“嗖!嗖!”
窗外灯火缭乱处,突然出现两声声势极快的鸣镝。
林冲连忙看向出声之地,发现远处一队跑的飞快的铁甲骁卒正在围猎不知何人。
林冲再一偏头,一队铁甲骁卒居然来到了得意楼所在的这条长街之上,却见这一队铁甲骁卒,已经有人负了重伤,骨肉露出,血流一地,十分狰狞可怖。
一个身着银色重甲,头戴高翎的将军从远处御剑踏风而来,他在胭脂坊的长空之上,不停怒吼道:“长街道上所有行人,全部伏低在地,所有门窗,全部关好!”
“站立之人,在窗边窥视之人,鸣镝箭绝不留手!”
林冲连忙关好窗户,但就在这时,有一个凤岐国的商人突然跑来窗边,他悄悄的推开了一点窗户,从缝隙中看向外面。
宴席上的同乡连忙拉住他的衣襟,但他笑道:“那帮铁甲骁卒眼睛难不成能看得到我?”
话音未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丝鸣镝破空之声。
但很快,又听到了箭羽折碎之声。
长箭从远处射出,射透了窗户,甚至刺破了这商人的脖颈皮肤。
但是这发鸣镝却被林冲握住。
林冲手上也有血液,那是他自己的,箭速太快,箭杆划破了他的虎口。
林冲若是不折断箭杆,恐怕这商人当即就要横死在场。
林冲关好窗门,见这厮一只手还趴在窗户上,林冲蓄力猛地一踹,把这厮踹在了地上。
林冲看向跑过来给他看伤势的王守宗,笑道:“这份人情给你了,记得把足量的金银送到林某府上。”
王守宗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银子,要不要包扎一下?”
林冲撕下衣襟下摆,拿起桌上酒液,倒在了虎口之上。
林冲道:“没时间了,等等铁甲骁卒的人还要来问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