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骗我?”
左牧只觉得他心口一疼,不停的抽搐,一月不见,她即将嫁作人妇。
“我只是身不由己。”承宁双眼一热,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道:“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我求你了,快走吧,忘了我这个人,忘了我……”
“我不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天你明明不是这样的!”左牧看着这个女子,有些陌生。“弥月不是这样的,你快变回弥月好不好?跟我走好不好,你不是九公主,不是承宁,不是什么九公主,是我认识的那个弥月。”
承宁落着泪,道:“对不起,你不要管我了,走吧,快走吧。”
“你若不说清楚,我便不会走。”
此刻,一群人却闯了进来,为首的中年男子一身灰色长袍,手握权杖,正是前日刚刚被赐封的大国师。
“就等左公子入瓮了,只怕你是走不了了。”大国师沙罗阴邪一笑,权杖一挥,身后涌出几十禁卫军团团将男子围住。
左牧望着垂泪的女子,不敢相信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为什么要这么骗我?”
“对不起……对不起……”承宁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看着那个男子被人拉走,视线模糊,她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许久,她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芒,仿佛做了一个决定。
……
“沙罗,那左牧可是生擒了?”
端坐在首位的男人,便是当今圣上,气宇轩昂,不怒自威。
“万岁爷放心吧,那左牧有勇无谋,哪里知道这其中的乾坤,要拿下他最容易不过,臣已经让人将他关押在天牢里,只他一人,只怕他插翅难逃。不过呢……”
皇帝睁开眼,威严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拿下他好办,就是左家人……若是因为左牧的事情,臣怕左家人会反,到时候可就……”
沙罗的话还没有说话,皇帝便冷冷打算,道:“这个朕自有办法,整个天下都是朕的,要治理左家,易如反掌,国师只需要将公主的病治好便可,这后顾之忧,朕可以为你扫除。”
“那臣便静候万岁爷的消息了。”
待沙罗下去之后,皇帝又招进了余家的老爷子余太师,深夜进宫密谈。
……
天牢,深夜。
女子披星戴月赶来,看着一身狼狈,满身伤痕的男子,心如刀割。
左牧看到有一个黑袍女子进来,还未反应,便看到那女子褪去一身衣袍,露出一张倾城之色的脸,神情满是愧疚和担忧。
“弥月……”男子惊讶万分,完全想不到她会来这里。
“你放心,这天牢里就关着你一个人,看守的人又被我支走了。”承宁低声说着,看着男子意气风发的神态,内疚道:“你真傻,难道你从头到尾都没看出来这是一个圈套吗?”
“我不知道,我心里装的全是你,看不见其他任何。”
承宁心里一酸,道:“傻子,你可知道,我皇阿玛未了这盘棋,下了有多久?你可知道,我的出现,不是巧合,是计谋,你可知道……你现在已经万劫不复。”
“我不知道。”左牧看着女子通红的双眼,笑了笑,道:“我只知道,我心里全都是你,从遇上你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也许这就是常人说的一见钟情,只是一眼,便让我觉得万年。”
她摇了摇头,泪如雨下。“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男子抹去她眼眶的泪水,道:“如果我的死亡,可以换回你的新生,那么我……愿意。”
承宁瞪着眼睛,不敢置信。
原来……他是知道的。
只是装作不知道。
“其实我不傻。”左牧依旧温煦的笑着,道:“我不知道这其中的阴谋,不知道其中的圈套,不知道你圣上的阴谋,但是有一点我知道……你需要我的心,不是吗?只有我的心,才能救得了你,不是吗?你费尽心思,不就是想要我的心,不是吗?”
她忙捂住他的嘴,晶莹的泪珠已经决堤而出。“你是何时知道的?既然你知道,为何要这么傻?”
“我二哥说过,你得了不治之症,连我家老爷子都没办法医治,那是因为你的心天生就是空的,心源枯竭了……就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