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贤道长说:“罢了罢了,我得先去想想法子,姑奶奶的症状刚有起色,此事万万不能中断。您先跪着上三炷香悔过,我去去就回。”
语罢,与苗氏离开,萧羡鱼无奈地叫秀月点香过来,又跪了回去。
就剩配合那么一次了,忍忍吧。算算时辰孔嬷嬷应该已到三清观,也不知把事情办得怎么样。
沈梦红房内,苗氏高兴说道:“母亲,她终于要撑不住了!”
这时的沈梦红没有半分病态,那神色,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昨晚他们院里的事我都听说了,两个人既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不合…索性给她下点狠的,不可以有喘气的机会,让她彻底坚持不下去,你们绝口不要提纳妾的事,让她自己开口。”
苗氏对太贤道长说:“那接下来就有劳道长了,事成之后绝忘不了你的好处。”
太贤道长胸有成竹:“二位放心,我这就出去给她下手重的。”
二人风风火火出去,见萧羡鱼可能是后怕了,两眼噙泪,毕竟得罪祖师爷耽误姑母痊愈是大错。
太贤道长挥动拂尘,慈悲道:“夫人,我已想到办法。”
萧羡鱼睁大泪朦朦的双眼,“道长快讲。”
“由于前几日中断了法坛,接下来是万不可再断的,夫人是因为困倦误事,可知古有悬梁刺股,其也是为了止住困意,如今祖师爷又不小心开罪了,夫人您便要吃点苦了。继续顶着法器跪着求药引,我请祖师爷的戒尺出来,每柱香您受三下便可。”
秀月一听,马上挡在萧羡渔面前:“不可!夫人可是宰相官眷,岂可随意受刑伤身!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尊卑!”
“我看是你这个小蹄子没尊卑,敢这么和我们说话,来人,给我拉开!”苗氏吼道。
两个粗使的婆子一把将秀月架开,太贤道长即刻拿着又宽又长的戒尺站在萧羡鱼身后,二话不说使劲抽了一下。
啪一声震动萧羡鱼整个胸腔,疼得几乎岔气,这个太贤一尺选择抽打在她单薄的背上,而不是掌心,真是够狠的。
一柱香受三下,九柱香便是二十七下,萧羡鱼连想都不多想,直接放任自己栽了下去,不省人事。
这就打了那么一下,人倒了?苗氏和太贤道长同时傻住了。
难道把人打出好歹来了?
秀月冲过去扶起萧羡鱼,给她掐人中,嘴里哭喊:“夫人,您快醒醒啊,奴婢说您近日操劳不宜来法坛,你偏偏孝心那么大,外面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说你忤逆,那种人就该被雷劈死!
您快醒醒,不然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相爷和侯爷知道了,害你的人都得陪葬”
秀月这番话听得苗氏的脸色从白转黑,再转青,她实在算不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意外,要是被沈珩和萧侯爷知道,同时来算账,那她们怎么可能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