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父亲一样是你祖母身上掉下的肉啊,和我和你三叔并无区别!而你们是记我名下的孩子,也花费了我多少精力照顾长大的,难道你那么就快忘了?”
谎言仍在持续,令人作呕不耻,是亲不亲的伪装面具还要戴到几时?
沈珩握紧拳头,心里一个声音呐喊一一撕碎它!
“好一句并无区别,好一个疼爱他们都已经不在了,随便您怎么吹捧都好,至于您说我们几个是您照顾长大的?您扪心自问,我父母不在后,几房那么多孩子,你一碗水可曾端平?
冬日里,我们不是少碳就是少吃的,旧衣穿了又穿,笔墨纸砚得省着来用,大雪天出门念书,堂弟们全部坐马车里,我和阿靖只配与奴仆一同赶车,坐在外头…其实你一点都不疼我们,你也对我们未有过一丝怜悯,我父亲遭同僚构陷,全家上下没有一人有想为他平冤的心思!”
沈珩问一句便逼近一步。
沈梦红大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父亲的案子,你祖母也说无能为力,你别和我乱算账!”
沈珩逼近后,身上寒冰般的锐气犹如凌迟时的刀,无时无刻威胁性命,如芒在刺。
“实话告诉你吧,二姑父已经把我父母的遗产交回给我了”
那等于默认了多年前的旧账是一个算计,是他们错了,欺凌孤小。
沈梦红强压下恐惧,心说沈殊那混账不和自己商量便这么干!
她心疼一大笔的资产没了,却面不改色说道:“那你二姑父真是疼你,那些东西我们可是一个铜板都没花,当做替你们保管的,又好好辅助你们长大,你该感谢我们,对你们几个是疼爱的,不像你说的那样苛刻”
“嘘”沈珩听不下去,打断。
真是一个颠倒是非的始作俑者。
若不是亲亲长辈,早掉了脑袋血淋淋挂在郊野枯林的树枝上了。
“姑母,您看姑父多聪明,不装傻,不充愣,知道回头是岸,三叔更不用说了,他的情分我记在心里。原本三家也不怎么分心,祖母是自个儿大小眼,非搞出个亲疏来…自她死后,您大可以一改前非,让家里气象更新,不想您却是继承了老人家的衣钵,使得家宅不宁。
我已经看腻了,不高兴了,再一起住下去,难保再惹出什么事来,我只要动动一根指头,二房三房几个的前程就没了…”
丈夫兄弟与孩子的前程是最大的软肋,沈梦红装不下去了。
“你拿这些来威胁我!你个不孝忤逆的东西!我要去御前击鼓控诉!”
“去啊!”沈珩怒吼,一脚瑞碎了旁边的椅子。
沈梦红发抖了,那可是重木打造的,官家所用的东西,工匠定是费心费力做得美观且坚固,竟然碎成了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