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一楼。
香炉中那点点火光时隐时现,挑动着众人的神经。
整个一层内,众人皆埋头苦思,奋笔疾书。
飘逸的毛笔与纸张轻微的摩擦着,不断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内。
王权宁同样如此,眉头微皱,双眼紧闭,脑海中正不断回想着这几日的默写成果。
其实他在那位管家说出以战乱为核心时,脑海中就已经浮现出了一首诗词,只不过那当中的内容却是与王权宁现在稍稍有些不太符合。
他眉头紧皱的原因正是如此。
而时间却是在不断流逝着,一炷香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也不长。
从开始到现在,香炉中的那支香已燃烧了大半。
整个一层大厅内,更是不断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交上自己的答卷。
必须得赶紧想个什么办法来解决一下。
王权宁边想口中还不断的喃喃自语着。
“可怜白发生,可怜白发生。”
突然,其眼睛猛然睁开,双眸盯着前方那个香炉,爆射出夺目的光彩。
手上毛笔在那泛黄的纸张上不断移动,一刻不停留。
只片刻时间,随着毛笔的挥舞,纸张上几个大字便是浮现出来。
看着那略显潦草的字迹,王权宁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字不字迹的都无所谓,主要看的还是内容。
想着这些,待纸张上墨迹干涸,便是将其拿着走上前去交给那几位翰林院的学士。
不过,在王权宁返回的途中,却是在那香炉旁停留了一刻,甚至还伸手在上面摸了一下。
而此时的大厅内,人们形态各异,写字的埋头苦思,交卷的面露微笑,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王权宁的动作。
最前方,香炉内的最后一丝火光熄灭。
而场下,还有少部分没有答完的士子只得无奈收笔,落寞的退出了望江楼。
。。。。。。
一楼最前方的一块区域内,几位翰林院学士不断翻阅着手中诗文,眉头越皱越紧,不断唉声叹气着。
“各位大人,你们看看,这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简直是狗屁不通。”
“是啊,我们规定的题目是战乱,结果这写着写着到最后全变成了情情爱爱。”
“难道是我们出的题目太难了?”
“难个屁,你看看这几份,虽说不是精品,但也算是及格了。”
一位瘦脸颊的老者说着便拿出几份试卷。
只见其上字迹工整,整首诗之间也表现出了战争带来的灾难。
不过要说缺点也有,那就是普遍的用词较为浮夸,像是一个一个词语拼凑起来的。
但能表达出战乱的意境,也就算是合格了。
突然,最边上的一个高鼻子翰林院学士发出一声惊呼,口中还不断感慨着。
“好诗,真是好诗。”
这声惊呼也是瞬间就吸引了其余老者的注意,众人连忙走过去,想去瞧一瞧这被称为好诗的作品究竟是怎么样的。
待众人走近,一眼便是看到了那上面略显潦草的字迹,瞬间期望值就降到了冰点。
不过几位老人还是忍住了吐槽,仔细的看起了纸张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