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阿宁感兴趣,阿狸立马开始讲:“四年前他从边关回来后皇帝就给他选了个皇子妃,哪成想赐婚才两个月,那位可怜的姑娘就疯了。这疯傻之人自然不能做皇子妃,所以就算小皇子挺喜欢这位姑娘,这亲事还是退了。再后来,皇帝又陆续给他赐了几次婚,结果这些姑娘不是生病就是受伤,最后只能又将婚事退掉。”
阿狸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不过说来也神奇,这婚约一解除,姑娘们的病呀痛呀的就都没了。因为找不出原因,大家私底下都传是十九皇子陆景非克妻。”
阿宁心说,陆景非不是跟未婚妻们相克,他是跟他亲爹相克。
感觉阿宁挺爱听自己八卦,阿狸就兴高采烈的给她讲起明都城里最近最受关注的热闹事。直到果果提着熟悉的食盒回来,阿狸才在她的催促下意犹未尽的回了屋。
虽然不觉得饿,阿宁还是把里面的饭食都吃了,果果没有动筷子,她一杯一杯喝着去年酿的果酒,惬意中还有一丝忧伤。
阿宁不热衷于跟别人谈心,果果不说,她不会问。她打算吃完后就回屋歇着,独酌的果果突然把手伸到她面前。
“干嘛?”想吃东西又不想直说,那也不应该攥着拳头,怎么着,想打她?
果果摊开手,一粒固魂丹静静躺在她的掌心,熟悉的药味钻进阿宁的鼻子,她脸上保持不变,心里却开始犯嘀咕。
“我不会告诉城主,”果果把手里的药丸往前送了送,“我们是您的掌柜,只要不涉及您的安危,我们必然是站在您身边。”
听她这么一说,阿宁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拿过那粒药丸就着饭吞了下去。果果看她这么吃药,想说些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或许她真的没有疼痛,又或者她已经习惯了,不会诉苦不会喊疼更不会哭不会闹,她很成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你越跟她接触,你越会替她难过,可她不会难过。就像城主说的,最能看透爱恨情仇的她却不懂这些,真的可悲可叹又可笑。
“忙一天了,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收拾。”
果果虽然这么说,阿宁还是把碗筷收拾好放回食盒里,然后她才跟果果打了声招呼回房间。
躺在床上,阿宁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她哥说说今天的事。她要搞大动作,提前通知他也免得他担心。
再说慕清越这边,他出了不打烊后门就察觉到有什么跟着他,他不确定是不是人,不过对方没有对他下手,他也就没有主动凑过去。
匆匆回到府衙,王五正在门口焦急的转圈,他看到慕清越赶紧迎了上去。他拉着慕清越一边往地牢的方向走,一边给他讲怎么回事。
慕清越跟阿宁走后,陆景非先去后厨吃了点儿东西,不过他胃口不好,也没吃多少。然后他应该回房休息,可他却说要去地牢审土匪。
王五看他脸色不好,就劝他先休息,可他不听,坚持要去地牢。王五也没办法,只能让人陪着去,他则到门口等慕清越。
慕清越到了地牢门口没进去,他让王五进去告诉陆景非,说他有要事跟他商量,让他快点出来。
王五进去没多久陆景非就出来了,他的脸色比慕清越离开时更难看了,也难怪王五会担心害怕。
慕清越也不跟他废话,他把手里的灯笼给了王五后就拉着陆景非往他住的地方走。直到进了陆景非的房间,他才松开手,按照阿宁的指示把飘烟最直的小半截香插进香炉。
“哪儿来的香炉,”陆景非好奇的想凑近仔细看,被慕清越无情的铁手推开了,他又问:“里面是什么?”
“固魂丹。”
陆景非被这个回答吓了一跳,“哪儿来的?”
慕清越放好香炉把陆景非往里面推,“不打烊破例给的,赶紧去睡,别浪费了我的药。”
陆景非想问问他,这药他是用什么换的,但到嘴边的话却没好意思问出口。
陆景非对固魂丹再熟悉不过,这种药在不打烊只能用功德换,阿越跟不打烊又没有特殊关系,他没那个条件搞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