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季暖整个人是麻木的,情绪沉默地爆发着。
死亡的来得突然。
宣告都未曾有。
季暖感受血液变冷,木讷着。
世间最爱她的人走了。
她孑然一身,像根浮木,无依无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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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礼办了五天,老太太是在第二天早晨入的土。
按照家乡白事的习俗,宴席需要多摆上三天。
这三天,很多亲朋好友来过。
上香的,哭丧的,都在心痛老太太的离去。
但也并不是停滞不前,大家在饭桌上依旧该聊什么聊什么。
生老病死,或许大家也开看了。
毕竟人总是要往前看。
季暖在坐在角落,季宸也回来了,他一直和她坐在一块。
大人们都有事可忙,同年龄阶段的也就他们两个。
晚上宾客坐在院子里侃大山,灵堂里的季山和季磊打了起来。
因为老太太最后一套老房子应该给谁,家中在开发区的几块地应该怎么分持有不同的意见。
一致认为对方拿的比自己多。
季山说:“老房子应该给星星,她和妈一个户口,这些年我也赡养妈,星星也长在她身边。”
季磊不认同,破骂:“我才是在妈跟前尽孝的儿子,我拿得多点应该没问题吧?谁评理都是我占。还要星星,你做爹的也不见上心,妈走后,她也该跟我们家拜一个祖宗!”
季山忽略季暖的事,说:“你给过什么,还是去年你才把妈从老房子接过来,一直都是我养着妈,应该是我拿!”
调节不下,两人拳头相向。
季暖厌恶此类场景,转身出了门。
季宸要跟上,她冷冷说:“别跟着我。”
她就想一个人待会。
脱下身上的孝衣,烦闷地沿着巷子走。
半路碰到匆匆赶来的傅启杭。
季暖严肃着脸,“傅先生又是查到了什么,所以找到我老家?”
傅启杭有几分不好意思,看到她胳膊上的白布,说:“节哀顺变。”
几天不见,她面色苍白,神情恹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季暖神情淡薄:“谢谢。”
傅启杭犹豫问:“你家里人……没和你说什么吧?”
季暖拧眉,厉声问:“你和我家里人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