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四个侍女显得有点生气的各自呵斥。四人虽然话语已经无了昨夜的整齐,但手上的动作依然如故——四人几乎一瞬间抵住了一丝不挂想要挤向床下的少年。
贵妇人翻身扯过被子盖着自己没有穿任何衣物的身体。略带怒气的扫视四名侍女一遍,然后拽过被四名侍女阻拦后有点气急败坏的少年。柔声说:“小冤家,你去看那干什么?你没听到下面甲胄、兵刃撞击的声音吗?”
少年回头瞪一眼阻止自己看戏的罪魁祸首,没好气的说:“我又不是聋子,怎么没听到?”
贵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脸上挂着让少年感到有点心虚的笑容说:“小冤家,你想想在这城内什么人敢带兵器、穿甲胄?”
“哎哟……”少年心中暗叫:“跟这五个女人睡觉都睡傻了!这肯定是统制府来人了,我这冲出去找倒霉啊?可惜了,这统制府来这种地方肯定没平四的好,要能去看个究竟就好了!”
寄情阁前厅内。
面带惊惧神色、步履慌乱的平四来到前厅看见了端坐在前厅正中座椅上的统制府府君,府君两侧立着数十名甲士;平四走进大厅的时候便扫视了一遍大厅内的情形,除了那立于府君两侧的甲士以外还有在寄情阁内各个通道、门口把守的数十名甲士,他面带无辜与惊慌神情走到府君座前躬身跪地参拜:“平四参见府君!”
身着银色甲胄的府君张口怒问:“平四,你可知罪?”
平四趴在地上的身体一颤,他惊恐问道:
“平四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府君明示!”
“狗奴才。还敢与本府君狡辩!来啊,给我搜!”夫君听完平四的话,怒吼道。
本在前厅看守各处通道的甲士听令后马上各自转身向寄情阁的楼上、内厅、内院搜去。
“这门怎么锁着?打开!”两个甲士来到二楼少年所在的厢房门口。其中一个甲士对转身想要开溜的彪形大汉喝道。
大汉对房内情形自然一清二楚,可他没胆子说。因为他现在处在说或者不说都可能人头落地的境地,他只能用眼神向楼下趴在地上的平四求助。这时平四正好微微抬头向楼上看来,两人四目相对。大汉从平四的眼神、神情中知道自己今天谁都靠不住了。
“里面……”
“嘭……”
当深感绝望的大汉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厢房门被从内踹开。
“呛呛……”两名甲士腰间长剑出鞘的瞬间劈向了门内。
“噹噹……”一阵金属交鸣之后两名甲士横剑退后两步。
“上……”楼下和楼上其他甲士见状在一个头领的喝令下向少年的房门口涌来。
四名侍女此刻挡在门口,其中一名侍女一脚踹向了已经被吓得跌坐在地的彪形大汉,骂道:“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敢锁我家夫人!”
“啊……”彪形大汉被那侍女一脚踹得飞向楼下大厅,在空中急剧坠落的他在一声惨叫中狂喷一口鲜血。待到落地的时候大汉已经气绝身亡。
“哈哈……”原本坐着的统制府君一声历笑:“今天本府君算是开眼了!来啊,将叛逆就地格杀!”
“呛呛……呛呛……”寄情阁内一阵长剑出鞘的声音,接着是里面众人哭天喊地的大叫。
“府君饶命啊”,“冤枉啊……”,“我只是来玩女人的啊……”,“夫君,妾身……救命啊!”
“好威风的府君!”二楼一个女人的清喝。声音不大,但是言下之意让本来要将寄情阁内屠戮殆尽的甲士以及一众哭天喊地的欢客、男奴、婢女都吓得不敢出声了。众人都在心中思量在皇庭的威权之下还有人敢冒犯统制府的人,这可是灭族的大罪。
夜里与少年温存、缠绵的贵妇人此刻穿戴整齐站在了房门外的走廊边,她一脸不屑的表情看着楼下厅中正看着自己的统制府君。统制府君虽然不认识楼上那个敢挑战自己权威的女人。但女人的衣着和头饰让他知道对方的确有不屑自己的资本,因为这个女人即便是看到现在离世天皇庭的二十四家主之一都不用卑躬屈膝,并且二十四家主还得对其以礼相待。可如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个人荣辱安危已经让统制府君顾不上这个女人的身份地位,因为他现在代表的是虚空内无上皇权的离世天皇庭,尽管他知道今天这事情处理不好左右都要掉脑袋,可立着死总比趴着死好看。
“夫人!”府君抱拳、躬身叫了一声,然后冷声说:“本府君得报,有人禁锢齐纳人。我等此行乃是公事,请夫人给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