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花芊芊淡淡道:“你们以为我会很感动么?你们做这些,只是想感动自己而已。”
花芊芊的眸光如同冰晶,不仅寒冷,还带着数不清的尖刺。
花景义脸上的笑容终于僵在了嘴边。
此时此刻,他的呼吸都有一点痛,并不是因为芊儿的冷漠,而是因为芊儿说得话一点都没有错。
不管是老四还是他,都希望用这种方式让芊儿心疼。
因为从前,他们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芊儿就会心疼的要命……
花景义眸子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他抿了一下干裂的唇瓣,掩饰住眼中的痛,又堆笑道:
“哦,对了,我去找含山大师重新打造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
他从腰间拿出了那把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匕首让花芊芊看,连上面的那颗宝石都十分相近。
瞧见这匕首,花芊芊转过脸头,“再怎么相像都不是从前的那一把了,花景义,别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花景义觉着此刻手中的匕首有千斤重,他已经从含山大师那里知道,那匕首的芊儿特地打给他的,根本不是花舒月所说的那样,是她私自要送予萧炎的礼物。
不仅如此,他还找到了被花芊芊卖入窑馆的碧荷,他使了些手段在碧荷那里得知芊儿在与萧炎成婚以前,根本就没有对萧炎动过半点心思。
一切都是花舒月和祖母的主意,是花舒月不想嫁予萧炎又怕惹来麻烦坏掉自己的名声,才让芊儿替她嫁了过去的。
她要替花舒月嫁给萧炎,还要承受不择手段地抢了堂姐婚事的非议,就连他都不愿意相信她。
他真的无法想象,一直被误解还要咬牙撑下去的芊儿心里会有多么无助。
那时候,芊儿心里的痛一定会比他此刻疼上千倍百倍吧!
他不要她原谅自己,只希望能尽自己所能的去对她好。
“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二哥再也不提了。
要不了多久就过年了,你这院子早该修一修,我这就去找人给你翻修院子,你想到什么需要的就记下来,回头告诉二哥!”
花景义只能用这种自欺欺人的办法来对待花芊芊,只有这样,他的心才会好受一点。
他看着花芊芊时,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带着伤疤的那一侧脸藏进阴影中,好让花芊芊不会因为瞧见他的脸而不舒服。
“年上大哥应该也会回来了,他今年的职位应有调动,也许会留在京城。”
花景义自顾自地说着,却是激不起花芊芊心里的半分涟漪。
面对花景义带着狰狞疤痕的脸,她的确没办法说出如同对花景智那样绝情的话,她只能转过身直接回了院子,将花景义丢在了外面。
见芊儿一言未发的走了,花景义的神情如同一夜间掉光所以叶子的枯树,眼神里是无尽的落寞。
他朝着院子里望了好一阵儿,才对自己的丫环道:
“去外面打听打听,赏花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去吩咐人来好好将浅溪院布置一下。”
丫环认真地点了点头,领了对牌就出了府。
……
另一边,花老夫人怕花景礼打扰花舒月休息,已经将他打发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花舒月和花老夫人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