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度数不高,耐不住喝了一日,路上经夜风刺激,适才又动了情绪。
陆长虞的酒已然彻底上头了。
此时杀人眼对上丹凤眼,他没有丝毫惧怕,甚至眼神十分的轻蔑。
“是你叫她不给我开门的?”陆长虞一脸不爽地向白衫女子质问道。
“这是哀家的住处,凭什么非得给你开门?”云檀闻见他一身酒气,轻轻皱了皱眉头。
“我是驸马,有住在这的权力!”
“哀家未点宫灯,驸马也不得过府。”
绮兰和云竹躲在白衫女子身后,偷偷用眼睛打量着气急败坏的男人。
“狗屁!都是狗屁!……话全是你说了算,你们无非就是讨厌我,想看我冻死在街头才满意是不是?!”
云檀摇了摇头,忍不住轻咳了两声:“不过喝了两口黄汤,夜闯闺阁出言不逊,这便是你宁阳侯府的家教,哀家见识了。”
“长公主殿下早吩咐过秋日夜凉,无论你道歉与否都会放你进来,我只是试探你两句,你便耐不住性子。”
绮兰也帮云竹搭腔道:“挺大个男人,没想到却是鸡肠鼠肚之辈,不给你进还硬闯呢,真把这当自己家了?”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声谩骂声,吵得陆长虞脑袋生疼。
他忽然踉跄了下步伐,一屁股坐在了旁边桌前的凳子上,眼神有些涣散。
或许是见他醉酒,又或是实在不想与他多费口舌,白衫女子最后只是淡淡说道:“回你的院子里去,明日酒醒了再来回话。”
“我偏不。”
“……”
云檀拧着眉,按捺着不悦说道:“听话回去,哀家可以不追究你今夜的过失,但现在已经很晚,我们都要休息了。”
这话似乎无意间提醒了陆长虞什么,他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
只见他迈着步子,四处张望。
最后快步取了角落里冬日用来夹碳火的两根铜筷,来到屋门穿过上面的眼,随后将铜筷强行掰得变形。
“你干什么!”云竹一声惊呼,慌忙跑到门前,用力拉了两下被锁死的门。
铜筷已经扭曲,缠绕在门上,此时如同一个坚固无比的铁锁,以女子的力气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卸下来的。
“慢慢试,我倒看看你们有没有你们嘴上说的那么厉害……”
陆长虞踉踉跄跄坐回了凳子上,笑得一脸的得意。
云檀见状终于动了怒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眉头拧得紧紧的:“你这个无赖。”
“对,我就是无赖,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随便你们怎么骂,反正我今晚就是要在这住!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他这会子酒意袭来,也使起性子蛮横地往里间的床榻走去。
任她是什么金枝玉叶,皇宫里养尊处优的长公主。
此时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奈何得了一个成年男子?
陆长虞觉得自己刚才真的是傻,干嘛要和她们废话……
眼看他径直要往自己的床走去,云檀恼怒地就去扯他后背的衣服,只是力量悬殊,怎么也拉不住。
拉扯了几下后,陆长虞忽然回过头来,凶狠地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近。
“松开!你弄疼我了。”云檀拧眉用力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