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云淡风轻。
破晓的晨光唤醒沉睡的生灵,将大地染上一层薄薄的金光。
看着埋在木盆里吃得摇头晃脑的大狗,陆长虞脸上表情逐渐石化了。
我特么就这样被两个小丫头耍了?!
驸马爷也敢耍,岂有此理……
他愤然转身杀回厨房,只见屋门虚掩,却不料上面暗藏机关。
踹开冲入的那一瞬间,满簸箕煤炭灰从上方倾泻而下,将他顿时改头换面成非洲兄弟。
好好好。
你们这么玩是吧。。。。。。
他怒极反笑,神情阴霾:“本地的女人实在太不讲规矩了……”
嘴角颤抖地抽动,被羞辱后的尊严化作一股无名业火直冲头顶。
陆长虞咬着牙,抄起灶台边一根黑乎乎的烧火棍,面带凶煞之气夺门而出。
……
……
两名婢子并非从宫里跟出来的宫女,此时也不过十几岁,正是贪玩的年纪。
绮兰知道长公主和宁阳侯府的过节,所以方才存心要捉弄那个讨厌的驸马想替殿下姐姐出气。
“嘿嘿。。。。。。我现在想起他那个傻样就想笑,要是再敢没事出来乱闯,姑奶奶就放狗咬死他!”
身穿红袄的少女名叫绮兰,水汪汪的眼睛配上圆润的脸蛋,总给人一种天真无邪的错觉。
“我们还是收敛些的好,长公主殿下知道了只怕要怪罪。”世间万物清闲莫如云竹,放在绿衣少女身上倒也人如其名。
她终日都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不过小脑袋瓜似乎又无比忙碌,时常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怕什么,谁让他刚才还恬不知耻和狗抢吃的。”
一路上,绮兰为今早的事得意洋洋,乐得前仰后合。
她之所以有恃无恐,是算定那窝囊驸马只会吃下这哑巴亏,从此后躲回自己的小院里再不敢出来乱闯乱撞。
毕竟大婚之日她亲眼所见,长公主只隔着帘子训了他一番话,便让那位驸马爷灰溜溜地独居至今,想来多半是个没心气的。
这想法倒也没错。
侯府的谢公子确实没什么脾气,但他是陆长虞啊。
他可是从小就在小区周边的孩子堆里称王称霸的角色。
到了上初中的时候,当时的喜欢染个黄毛拦路收保护费的社会青年们,远远看见背着书包的他就已经学会绕道走。
他们都知道,这孩子是真能因为一点小事和你拼命。
于是乎,那个男人他来了,他拉风地拎着烧火棍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