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人看着毛主席 骤然缩手 张口结舌地不知说什么好 见伍修权匆匆跑来 忙叫他一声
伍修权急步过来 说着外国话 向外国人介绍了毛主席 外国人露出惊异之色
伍修权又向毛主席报告说 这位是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 是秦总书记特意请来的 他叫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
毛主席乍一听 甚感惊奇 随即怒火冲天地吼道 顾问就该在中国横行霸道吗 顾问就该在中国欺负妇女吗
伍修权低声说 主席 肖月华同志是顾问的妻子
啊 毛主席一楞 很快又镇定下来 向肖月华问道 你们今天是怎么啦
肖月华指着洋老公泣道 他不该我吃了一片饼干
伍修权将此话译给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听了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猛地将笔记本撕下一页 凶狠狠地瞪着肖月华吼道 那是中共中央专门配发给我一个人的 你有什么权利吃
伍修权又译给肖月华听了
肖月华脸色苍白 直管哭泣 泣得毛毛都要哭了
毛主席拍了拍毛毛 鄙夷地看看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和他手中的笔记本 笑问伍修权道 这么看来 你是顾问的翻译啰
伍修权点点头
那好 毛主席便说 你把我现在要说的话翻译给顾问听 便指着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冷笑说 为了妻子 一个男人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 哼 你倒好 妻子吃你一片饼干 你就这样对待她 你说 你还算个丈夫吗 咹 连片饼干都不让妻子吃 可见你平日是如何善待自己的老婆的
伍修权一字不漏地翻译给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听了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顿时满脸羞红
毛主席问伍修权 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洋顾问 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伍修权说 还是去年
恰好朱德周恩来从那头来 看到这边围一大堆人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连忙走了过来 一眼看见毛主席 忙问主席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屋 还没进门呢 毛主席怒容满面 没好气地说 呃 我说你们两位 一个身为军委主席兼总司令 一个身为军委副主席兼总政治委员 打了那么多仗 陡然一下子不会打仗了 喊来个外国佬瞎胡闹 出浸哦
朱德周恩来什么也没说 静静地站着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不懂出浸是什么意思 向伍修权再问一句
伍修权解释说 就是出鬼的意思呢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无地自容地呆在一边 一眼瞥见秦邦宪路过 忙伴上去 小心翼翼问道 他 就是毛泽东
秦邦宪低声说 一个典型的中国人 很难对付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不由得打个冷噤
秦邦宪热情地与毛主席握着手 显得很高兴地说 你这次辛苦了 这位是共产国际派驻中共中央的军事顾问 他本名叫奥托布劳恩 为了方便和保密 我为他取了两个中国名字 一个叫李德 一个叫华夫 顾问同志很欣赏这两个中国名字 为了表示他对中国的热爱 决定将中国名字和他原来的名字合在一起使用 说这样更亲切些 所以我们大家都称他为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 至于说没让你知道顾问的事 完全是为了你好 你那个体子 三天一大病 两天一小痛 我想让你安心治病 所以就要同志们都不要告诉你 不知道顾问的人也不只你一个人嘛 又因为要保密 顾问一般都是深居简出 即使出门也多为夜晚 白天很少抛头露面 所以你一直不知道这里来了一个军事顾问 你千万不要多心啊 这完全是党和同志们对你的关心
毛主席坦然一笑 将毛毛递给贺子珍 对秦邦宪说 国际派来军事顾问 是对中国革命的关心和支持 我理所当然地会表示欢迎和拥护 同时 我还可以向顾问请教呀 为啥要瞒我呢 哈哈哈哈
毛主席说着 大大方方地与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握手 自报姓名 讲几句客气话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的脸上立刻多了许多傲慢之气 把头一昂 道 我 奥托布劳恩 不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 遵照共产国际的指示 应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央政治局的强烈请求 历经千难万险 来到中国红色首都瑞京 担任军事顾问 为了我的到来 中共五位杰出的地下交通员献出了他们的宝贵生命 我来之后 与秦邦宪总书记同志亲密合作 同蒋介石作拼死地斗争
毛主席不耐烦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的喋喋不休 问肖月华近来身体如何
肖月华不说 只是抽泣
秦邦宪瞟一眼毛主席 扭头看着肖月华 严厉地说 你是在执行党交给你的光荣任务 你必须尽职尽责地完成 快回去吧 啊
肖月华一动不动 无声地流着泪
周恩来看着肖月华 动情地说 月华同志 党是了解你的 同志们是理解你的
身材娇小的肖月华 瞥一眼牛高马大且不懂中国话又不愿虚心学中国话的国际军事顾问 听着周恩来体贴感人的话语 更觉辛酸 猛地伏到贺子珍的身上 撕心裂胆地哭着 弄得毛毛也哇哇大哭起来
周恩来的眼睛湿了 朱德的鼻子酸了 毛主席叹着气 从妻子手中接过毛毛 痛苦地把头扭向一边 贺子珍偷偷塞给肖月华一个冷饭团 默默地陪着流泪 除了秦邦宪和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 其他的人或是不停地缩着鼻子 或是背过身去悄悄地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