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柳东升一阵苦笑,“毅城啊……等会千万别逞能,我会找其他警察叔叔保护你!你告诉我们怎么做就行……”
“嘿嘿……我爸来了,我告诉他怎么做,他现场都未必能学会……”张毅城忽然扑的一下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粉末被吹散了,整个车厢里立即乌烟瘴气,呛得柳东升直咳嗽……
“咳……咳……柳叔叔……”张毅城自己也呛得够呛,“等会千万别找别人,找了反而麻烦……”
“为什么……?”柳东升不明白。
“刚才我吹的是礞石粉末……属阴的……身上沾上一层这种东西,像今天这种头七下来的新鬼看不见……你叫来人反而打草惊蛇啊……唉……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反正就是别找人就是了……”
“我再找来人你再吹点不就行了么……?”
“没啦……”张毅城拍了拍手,“我们家就这么多,再要就得去我大爷家……”张毅城一翻白眼,继续忙活……
要说张毅城在应付这几件事上所用过的方法,基本上都不是茅山术的正统方法,没有一招不是没被他自己篡改过的,学校班主任从来强调要活学活用,张毅城也从来都是响应号召……
……
尸体解剖室在地下室最西头的一间屋子里,说是地下室,其实也不完全在地下,在接近屋顶的地方,有一个大概三十厘米见方的小窗户齐着地面。本来柳东升想先去通知一趟小朱的,但在张毅城的建议下,还是先通过这扇小窗户观察了一下,顺着手电光,只见屋里的解剖床上蒙着一层白布,鼓鼓的好像没什么动静。
“毅城,来……”柳东升跟做贼一样,拉着张毅城到了刑警队的值班室外,从门上的窗户往里看,只见小朱正一个人来回乱转,掏出钥匙一开门,怎么拧也拧不动,原来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朱!开门!是我!”柳东升一边敲门一边喊。
“唉呀我的好领导啊,你可算来了!”小朱都快哭了,“可吓死我了……我操他妈的以后这种邪门案子我再也不管了……哎?柳哥,你这身上弄的这黑乎乎的是什么玩意啊?刚从大兴安岭回来啊(指大兴安岭特大火灾)?”
“怎么了?大老爷们,当着个孩子说这种话,你也不嫌害臊!”
“孩子?”小朱瞪大眼珠子往柳东升身后一瞅,只见张毅城灰头土脸的正蹲在地上从包里往外掏东西。
“哎哟我的妈呀,原来是你们啊!我说头儿,你们俩不会是串通好了来吓唬我的吧?”小朱一脸的不乐意。
“什么串通好了吓你?”柳东升懵了,“我们刚开快车过来的,谁吓你什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少来这套……!肯定是你们俩!”小朱点上一根烟满不在乎,刚才的耗子样早就无影无踪了,“刚才我听楼道里有大人和小孩的声音……肯定是你们俩!”
“什么声音?”张毅城一听这话也是一阵冷汗。
“刚才,走廊里好像有个男的,一个劲的‘嗯嗯’了好半天,声音就像……就像……就像大便干燥拉不出屎来那种使劲的声音,再放大几倍,声音特低,然后就是一个小孩的声音,也是那种拉不出屎来的声音,然后又是大人的……翻过来调过去好几遍!我说柳哥,咱下回就算吓唬人,也别用这么恶心的招成么?哎呀吓死我了……哎不对不对……可恶心死我了……”
“嗯……!嗯……!!是不是这样!!?”张毅城按小朱形容的声音特征学了几声。
“哎!对!对!就是这声音,一模一样!我说是你们俩吧……”小朱还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