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侯府的二公子,无端纵火烧了宁阳侯府,关键他还是昭徽长公主的驸马,那位曾经名动京城的风云人物。
通判陈怀守把这桩案子报上来后,京城府尹果断声称有事要前往刑部。
无可奈何之下,陈大人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开堂审案。
此时的公堂上,衙役手持水火棍分列两侧,大堂中央却空无一人。
无他。
宁阳侯府世子毕竟作为原告,他要求坐着回话算不上过分吧?
而被告虽说是此案疑犯,但他却又是长公主驸马,皇亲国戚总归不能怠慢。
唯有那婢子倒是轻贱,可她又偏偏是长公主的人,此时算是代表长公主陪同观审,陈怀守也只得给她也赐了座。
升堂不像升堂,反而像是花厅会客。
陈大人一脸头疼的模样,想了半天咳嗽两声,开启了这场荒唐的审理。
“驸马,你因何故于十七日下午未时三刻在宁阳侯府纵火……是不小心的吗?”
陆长虞没搭理他,他眼睛一直盯着坐在旁边的少女,神色有些奇怪:“我说你脑子是不是坏了,这种地方有什么好跟来的。”
“你管我。”云竹眼神躲闪了下,她也不知道自己非要跟来做什么。
“有病。”陆长虞嘀咕一声,又听得堂上官员的声音传来。
“驸马,本官问你话呢。”
陆长虞不耐烦道:“不记得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陈怀守被噎住半晌,不知道这桩案要怎么继续审下去。
云竹咬了咬唇,埋怨道:“你就不能说是一时失手,不怕真的抓你坐牢吗?”
“刚开始是一点轻烟,慢慢地升起,然后逐渐变浓,范围也变广,直至最后满天光亮,隔街望去像是一条盘旋在京城上空的火龙,自由怒放……你见过那么帅的失手?”
伴随着陆长虞动情的描述,云竹似乎也有点被忽悠进去。
她脑海中逐渐浮现起那天绚烂的场景,回过神又不禁气得睁大眼睛瞪他。
“你这畜生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赶紧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谢青云看着自己像是着了魔的二弟,气得咬牙切齿。
“……坐牢?”陆长虞忽然反应过来,神色微微一变。
“怕了吧?”谢青云笑了笑,“你若是能坦白是受长公主指使在宁阳侯府纵火,我还可以替你向府尹大人求情,不将你下狱。”
对啊!
包吃包住,不怕风吹日晒!
还能吸那些囚徒的阳寿,让他们少活一天是一天,无异于行善积德。
他先前怎么没想到,真是蠢到家了……
“这位大人,请问监狱里面是自己一个人住,还是大家一起住?”
陆长虞起身阔步上前向陈怀守询问,脸上莫名带着一股诡异的兴奋之色。
陈大人看着公堂前的人有些害怕:“正常是多人一间,不过现在是霜天,死囚多已处斩,要空房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