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耳朵一热,耳畔华妫容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思,“你倒真会伺候,骑我尾巴,既是特意送来伺候我的宫女,那你就在我身边好好伺候吧。”
昭懿一被松开,就剧烈呛咳起来,等她呼吸平稳,华妫容早不知道所踪,连她手腕上的蛇就不见了。
她慢慢爬坐起来,现在她在一棵树下,身上衣物都脏得不成样,旁边随意丢着一件男子披风,倒是比她身上的衣裳要干净不少。
她盯着披风看了一会,还是收回回眼神,努力用手将身上的泥灰拍干净。左手的伤虽然已经没有流血,但伤口狰狞暴露在外,她把自己身上还算干净的一处衣角撕下,用牙齿加手努力给自己包扎好。
只是没有药,不动手也疼。
昭懿包扎好后,重新坐下,她不是不想逃,是清楚自己逃不掉。她哪里都疼,用裙摆遮挡着悄悄脱下绣鞋,果然雪袜已经浸出血。
没坐多久,不远处传来动静。
随后,一双锦靴出现在她面前。
一块干粮被丢进昭懿怀里。
“吃完上路。”
昭懿看着怀里硬得咯牙的干粮,抬起头,“我可以去洗漱一下吗?”
华妫容挑了下眉,张嘴准备拒绝,就看到面前的人又伸出手,那只小手脏兮兮的,她还说:“我总不能这么脏的伺候你。”
华妫容看到那只手,顿时脸色很臭,昨天就是这只手很用力地掐他尾巴尖。脸色一臭,对昭懿的语气也就更差,“行,你去吧,但队伍不会等你。”
昭懿连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去到溪水旁。她先把手洗干净,再用清水打湿怀里的帕子洗脸,依旧不会梳头发,只能又撕下一块布将头发绑起来,勉勉强强算收拾干净。
她刚收拾好,巫国人就准备走了,往常她不是跟夜柳共乘一匹马,就是降楚,但今日那两个人都没来找她。
她只能走到华妫容马匹旁边。
华妫容偏头看她一眼,对她勾了勾手指,“把两只手伸出来。”
昭懿一只手受伤,一只手还拿着没吃的干粮,闻言,她听话地伸出两只手,然后就看到华妫容把自己脖间蛇扯下来丢到她手上。
被爬蛇触碰到肌肤不可避免地升起鸡皮疙瘩,她几乎是强忍着恶心才没把那条蛇甩到地上。
那条小黑蛇就像今日她刚醒来一般,将她两只手腕缠住。
“没马带你,你跟在后面跑吧。对了,别想逃跑,我的蛇会先一步咬死你。”华妫容丢下这句话,就策马离开,他后面的巫国人纷纷跟上,昭懿连退几步,避开扬起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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