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快进成都了,你在哪里?”
佳禾猛地停下来:“你不是在外边吗?怎么又回来了?”
“想见你,就回来了。”
易文泽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好扣住她的七寸,佳禾捏着电话,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过了会儿才很轻地说,“我在锦里。”
那边儿阿清在问去哪里,易文泽回了句锦里,阿清立刻大叫太好了,一次性吃个够。佳禾默然,她和自己还真有共同语言。
“大概十五分钟,你先找个地方等我,”他说完,又补了句,“我这里人有些多。”
佳禾啊了声:“谁啊?”
他笑着说:“都是剧组的人。”
佳禾想了想:“那我先去找个大些的饭店。”
等到他到的时候,果真有十几个人,佳禾看着他进来,忙站起来。直到他拉住自己的手,笑着对身边的导演说这是我女朋友,才算是放开了些。导演笑得像个弥勒佛,和她边握手边感叹,我们可是为了你,做了一回群众演员。
佳禾不好意思笑,狠狠捏了下易文泽的手。
“你怎么就回来了,”到大家各自开吃,她才小声问他,“不会耽误正事吧?”
易文泽的敬业不是一两天的传闻,以前的报道都是如何在片场搏命,如何各地跑宣传累得胃出血。像今天这样无缘无故跑这么远的路吃饭,绝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他笑:“有些特殊日子,还是要破例的。”
她咬着竹签上的肉,又想起了那条围脖,然后果断低头,装死。
四川的食物,总能让人胃口大开。
到最后众人吃得高兴,也开起了佳禾的玩笑,一个男制片煞有介事看着她,玩笑说:“进组前我老婆听说有易老师,几乎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要我给她弄签名照,还说一定要打探出大众情敌是哪个,好让她少女梦彻底破灭,”他把一根竹签扔到桌上,抚胸长叹,“今天我总算完成任务了。”
另一个人也凑热闹,笑说:“奇了,我女朋友也说过这话。”
佳禾难得被人这么开玩笑,一时有些难应付,正好看时间差不多了,索性就和易文泽说自己要先走。
众人一听,立刻起哄说让她留下算了,明天易文泽是夜戏,正好今天能留在成都。
佳禾忙解释:“就是因为夜戏,今天才要好好休息,”说完,才觉得话不对味儿,又马上追加了一句,“我明天一早也要进组,就不多陪你们了,有机会再见。”
那男制片立刻笑:“常来探班啊编剧,这才好放心。”
他说完,始终坐在角落里那个年轻女人,终于变了变脸色。佳禾却是笑了笑,终于很应景地开了个玩笑:“放在外边儿怎么都不安全,我的目标可是金屋藏娇。”
众人哈哈大笑,夸说不愧是编剧。
易文泽倒是很淡地笑了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时恭候。”
为了陪他,佳禾几乎是踩着点儿叫的出租,到了机场,才悲催地发现飞机又惯性延误了。她坐在候机大厅,看着要登记的廊桥旁还是空着的,更是哀怨了,飞机竟然还没有到……
正摸出手机准备发条短信抱怨时,身边就坐下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