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个没受伤的都昏睡了两日,更别提那男人身上还带着伤,像只病猫。
“您别担心,陛下回来后,太医院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御医都围着他照顾呢。他到底是个身强体壮的男子,虽淋了雨,恢复的也快,今早还在养心殿召见大臣议事,这会儿应当在前头批折子吧。”
这轻描淡写的口吻叫陆知晚惊愕:“他还召见大臣,处理?政事?”
“是呀。”夏禾点?了点?头,见自家主子诧异模样,不?由?疑惑:“有何不?妥吗?”
陆知晚垂眸:“”
难道那天夜里在山洞,他病恹恹的模样是装出来的?
这没道理?,他为何要在她面前装弱。
“主子?”
夏禾又连着唤了两声?,陆知晚才晃过神,轻点?了下头:“你去弄些吃食吧。”
夏禾不?明就里,但看自家主子才将醒来,还虚弱着,也不?好多问,忙屈膝退下。
沉香袅袅的寝殿很快重归静谧。
陆知晚躺靠在柔软的团花锦枕,盯着木质窗棂外变幻的光影,兀自出神。
难道萧景廷恢复能力这么强,一个晚上就痊愈了?亦或是,他对外隐瞒了伤势?
直到夏禾端着吃食回来,陆知晚还在想萧景廷。
夏禾这时也瞧出些端倪来,边往小桌案摆着吃食,边笑着感慨:“看来话本里写的患难见真情是真的,从前主子可不?会如?此记挂陛下”
陆知晚拿筷子的手一顿:“谁记挂他了?”
夏禾拿着托盘耸耸肩,露出个自行意会的暧昧笑容。
陆知晚:“你这丫头越来越胆大了。”
夏禾嘻嘻笑了下,继续布菜。
陆知晚垂眼,盯着碗中的汤水,心头暗道,只不?过是多了一层生死之交的革命友谊罢了。
她的理?想型是顾容予那种温柔儒雅型,萧景廷那种喜怒无常的神经?病,她是脑子坏了才会喜欢。
日头式微,鼓声?隆隆,已是即将下值的时辰,午门以东的文渊阁内,众位内阁大臣却吵得不?可开交。
“天降贼星,地崩山塌,此乃上天预警,大大的不?详之兆!”
“早先陛下私自出访多回,皆平安无事,独独这回携那陆氏一起,就遇到此等祸事!若不?是陛下乃真龙天子,上天庇佑,怕是也要被这陆氏的晦气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