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产是肯定的,但不是最后,最后,得让他死,以死谢罪。”马道功微微闭眼,仰起脸,“谢我们马家的罪!”
“是的,他逼死了大伯。”
“还不止。”马道功痛苦地摇了摇头,“还有你的爷爷。”
“我的爷爷?!”马识图很是吃惊。
“没错,对你爷爷来说,已不仅仅是逼了,简直就是残忍迫害。”马道功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
“为,为什么?!”马识图瞪大了眼睛,“他张本民到底与我们马家有什么仇恨?”
“……”马道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爸,是我们马家不对在先么?”马识图道,“要不张本民为何会那么做?”
“有些事是说不清的,总之在我看来就是张本民的不对!”马道功睁开了眼,目光狠辣,“必须让他一无所有,然后再要了他的贱命!”
“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什么时候行动?”
“就现在,一刻也不等,不会留给张本民哪怕是一点点的时间!”马道功道,“明天就动身去兴宁,先到招商局去,提出要搞个大投资,希望能与市主要领导见面,然后尽快把项目敲定。”
马道功的计划挺合理,见效也很快。他们父子俩次日下午回到兴宁后,便直奔市招商局,将投资搞旅游项目的想法说了。
面对送上门的馅饼,招商局喜出望外,当即进行了热情接待。马识图作为澳图投资公司的老板,主导讲话,他按照马道功的思路,说要与市主要领导见面,看看兴宁官场亲商、营商的环境,以便决定投资的体量。
这是正常需求,招商局领导满口答应下来,说可以请示市长安排时间见面,然后当场与市政府办联系,汇报了澳图投资公司想做旅游项目一事。政府办当即回话,明天上午市长行程已满,下午三点半至四点半之间有空暇,市长说过有公务即可安排。
此时,马道功和马识图暗喜,他们在来的路上聊过,最好是与市长见面,因为马识图说根据郑金桦之前提供的信息看,由于龚名正的关系,张本民是与市长龚印嘉有矛盾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几乎是放之四海皆准的。
不过话说回来,凡事皆有例外。马道功就没有想到,此前在张本民的大力深挖之下,龚印嘉已被他牢牢攥在了手心。
毋庸置疑,第二天下午,龚印嘉会见马氏父子时,其间就感觉到不对劲,再加上他对澳图安保公司与圆方安保公司抗争的事也有所了解,便不难得出了正确的推断,所以,会见一结束,他就打了电话给张本民。
张本民听后很是吃惊,没想到马道功竟然会采取这么个法子来对付他,而且还如此迅速。不过再一想也在情理之中,他明白马道功的意思,无非是以牙还牙而已。
“龚市长,你看这样如何,能否请你帮帮忙,来个将计就计。”在决定对策的时候,张本民对龚印嘉道:“不过可能会影响市里招商引资的政绩,毕竟澳图投资公司要是真刀真枪地干,起码要投入几个亿的。”
“我要是不想帮你,就不会打电话给了。”龚印嘉道,“至于招商引资的政绩,不但影响不了,反而会进一步巩固提高。”
“哦,龚市长何以这么认为?”
“因为澳图投资公司来投资旅游项目,目的不是真的要发展乡镇的全境旅游市场,而是为了把你陷入不死不活的境地,一旦他们的目的达到,很有可能会放弃这个项目,如此一来,你们两边的旅游项目都会成空,那还有什么政绩可言?”龚印嘉道,“反过来,让澳图投资公司的阴谋不得逞,则你的屏坝大旅游计划将会继续良性循环下去,并最终实现巨大的成功,那时,政绩不就自然来了么。”
“龚市长果然高瞻远瞩啊。”张本民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真的放心了。”
“你没必要怀疑,毕竟我还有股份在那里面呢。”龚印嘉呵呵地笑了,“说吧,你的将计就计如何实施?”
“目前还没有具体方案,刚才只是觉得有一定的条件,瞬间产生的想法而已。”张本民道,“让我想一个晚上,明天再向你汇报。”
“你我就别说汇报了,能商量的就一起商量,不过不管怎样,得抓紧点时间,因为澳图投资公司那边挺着急的。”
“我知道,一夜的时间足够用,明天上午肯定有结果!”,!
那些钱不就落入了张本民的口袋,是不是相当于他把现有的项目给变现了,他还有什么亏可吃?反倒来还赚便宜了呢!”
“那有什么办法?”
“打造同类项,搞同质挤压竞争,让张本民的旅游大开发计划成为鸡肋或者更糟,那么一来,他的投入就会深陷泥潭,最后就会打了水漂。”马道功道,“你想想,以他的实力,能耗得起?”
“哦,最后让他破产!”马识图言语间带着隐隐的兴奋。
“他破产是肯定的,但不是最后,最后,得让他死,以死谢罪。”马道功微微闭眼,仰起脸,“谢我们马家的罪!”
“是的,他逼死了大伯。”
“还不止。”马道功痛苦地摇了摇头,“还有你的爷爷。”
“我的爷爷?!”马识图很是吃惊。
“没错,对你爷爷来说,已不仅仅是逼了,简直就是残忍迫害。”马道功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