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姜勤讶然,不是说于策独户吗?
“你不知道也正常。”陈霁搬了张凳子坐在姜勤旁边,“于策八岁的时候,他娘重病,他爹为了筹钱去问外族家借,去了几次给打出来了。后来为了赚药钱,上山打猎,那腊月隆冬,上去之后东西没猎到东西还把命给丢了,他娘一听就晕过去不久就”
“他爹娘丧葬还是村里人办的,他外祖家就没来个人,于策大了点就自行断了关系,这事当时闹得可大。”
原来如此。
原著中只一笔写一句独户于策,却从未讲过八岁后的日子是怎么样,姜勤叹了口气,第一次真真实实完完全全地感觉到自己确实生活在古代的一个小山村里,这里条件艰苦,治病都是奢侈的事情。
陈霁讲完发现于策回来了,立刻起身说要走。
姜勤看他鹌鹑样,笑着送他到门口。
“你画了屋子?”于策放下柴火,看见地上画着的黑线。
“嗯,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于策瞄了一眼在角落扯草的狗,在看了眼那屋子。他没记错的话,那狗见风长,这个屋子估计最多只够两月。
“我也觉得好。”姜勤高兴地不行,正好于策今天砍了木头回来,他种田那么厉害,手工应该也不差吧。
姜勤将一截树放在板凳上,拿起锯刀拉扯,密密麻麻的木屑沿着边缘滑落,一小节木桩掉下。
他甩了甩手臂,将木头放在一个大木桩上,抄起屋檐下的斧子就是一个用力,结果准头不行,直接劈歪,木头分毫未伤,倒是地面的土翘起来一块。
“我来吧。”于策站在一边观望了一会,见姜勤的动作实在生猛,不免有些担心,“你这样用力很容易受伤,你去旁边搭吧。”
“好。”姜勤摸了下鼻子,自觉接受这个选项。
事实证明,会种田还真不一定会木工,他现在拿着几个木头回想起搭积木地狱难度。
“你先放着。”于策暗笑了声,劈完木头去帮他搭屋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猎户的加持,于策几乎没什么停顿地做好了。
“汪汪汪!”大米看见新奇的东西,新奇地走过去嗅了两口,许是知道是他自己的屋,高兴地直往里钻。
“大米有自己的房间了!”姜勤抱着大米的狗头直叫。
于策扫着木屑,看他们一起的模样,心底划过一丝暖流。
“对了,于策,刚陈霁说你伯伯家做寿问你去不去。”姜勤和狗玩闹了一会,揉了揉狗毛小声问,虽然他觉得于策并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