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谌煦红了眼眶,将脑袋死死地抵在司邺的肩头。
“都过去了,别难过,四年也不是太久。”司邺轻轻拍着谌煦的背,目光深远,真正难熬的不是这四年,而是谌煦去世后的那三年。
对他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那三年他几乎很少能安稳入睡,到后期不得不吃安眠药才能休息几个小时。
在谌煦离开后,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对谌煦的感情,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深入骨血。
谌煦活着的时候,就算偶尔才能见一面,司邺也没有太多的不满,他知道自己在等谌煦长大,他们以后还会有很长的时间在一起。
所以说有时候不能对自己太自信,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从那以后,司邺每天都活在无尽的悔恨中,他总想着自己如果不想那么多,早早就将谌煦圈在自己身边,谌煦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他,诸如此类的想法,每日每夜都在折磨着他,他无法控制不去想这些如果。
谌煦的心都快疼死了,他像是溺水的人,心脏仿佛随时要炸开。
好像每次以为司邺已经这么爱他了,就会发现司邺比他想象中还要爱他,似乎无论他怎么追赶,他都永远不如司邺爱他那么爱司邺。
可他不想在爱意上输给司邺,他想比司邺爱他更多的去爱司邺,他已经给了司邺一段那么痛苦的记忆,不想在感情上让司邺付出更多,他心疼。
“我会好好爱你,拼尽余生去爱你。”谌煦抬起通红的眼睛,双手紧紧的抓着司邺的衣衫,声音颤抖的说。
这更像是个誓言,认真又虔诚。
司邺的嗓子一哑,将谌煦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失态的样子,“好。”
车停下来后,司邺便让司机下去了,谌煦的情绪还没有恢复,眼睛通红,看起来像是被他狠狠欺负过一样。
心情平复得差不多,谌煦才牵着司邺的手下车。
“学舟呢?”谌煦以为司学舟在家里,结果回来后人影子都没有看见。
“我送了他一套房子,他搬过去了。”司邺为了怕谌煦说他败家,又赶紧补充道:“他成年加考上大学的礼物。”
谌煦失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我听那些叔叔伯伯们说,结婚后都要把钱交给老婆管着,我的资产比较多,等整理好后再交给你,你每月给我发点零花钱就好。”司邺捏了捏谌煦的手,低眉顺眼的说。
“不用,那都是你的婚前财产,我拿着做什么。”谌煦可不敢要,司邺的资产多得估计他自己都数不清,拿在手里就是个烫手山芋,他哪儿有胆子要。
司邺低头和他蹭了蹭鼻尖,压低声音说:“你不是我老婆吗?”
一句话直接让谌煦的脸差点烧起来,浑身像是触电般,想要跑,可司邺紧紧地拽着他的手,不让他逃。
司邺不肯放过他,在他耳边继续说:“我每个月零花钱也不要多了,给我留点应酬请吃饭的钱就好,你知道我不爱去那些娱乐场所,花不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