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内心警铃大作,不知为何,大约是出于兄弟间的心有灵犀,他有一种感觉,要是老大知道他这么对白穷了,那他的地位就真不保了。
“白哥,你是我老大的兄弟,就相当于是我的兄弟,这次是兄弟我对不住你,我在这里诚挚地冲你道歉,”陈从将靠在墙上的晾衣杆拿了过来,递到白穷跟前,“你要是还生气,就用晾衣杆打我解气吧!”
谁是你兄弟了,我是你嫂嫂。白穷以一种较为复杂的眼神看了看陈从。
陈从感受到了白穷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像只鹌鹑。
“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举动了,”白穷觉得说不出的好笑,“要不是我反应快,用衣袖挡了挡,说不定我这双眼睛就废了。”
陈从被吓得脸都白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干这种蠢事了!”
白穷点了点头:“那我原谅你了。”
陈从松了口气。
阳台挂了面镜子,白穷瞥了眼,发现自己眼睛红红的,跟兔子眼睛似的,他嗤笑了一声,说实在的,要是忽略这个光头脑袋的话,自己这样子还真挺招人疼的。
也不知道元柏吃不吃这一套,毕竟他就想招元柏疼。
白穷背对阳台,咔嚓一声给自己自拍了一张。
陈从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自拍?”
白穷没解释,问:“元柏手机号多少?”
陈从一时惊讶,也没去想白穷为啥这个时候要元柏的手机号,只是问道,“你竟然没他手机号?”
“我也才发现。”
陈从报完手机号,就往寝室里面走,将彩带罐愤愤地丢进了垃圾桶里,骂骂咧咧道:“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白穷站在阳台没动,他点进微信,将元柏的手机号输进去,跳出来一个微信名为“柏”的名片。唰唰唰填了备注,白穷发送了好友申请,半天没见通过。
他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九点半,按元柏的习性估计没睡觉,应该是在洗澡。
这么想着,白穷低头,嫌弃地看了眼手腕上沾着的彩丝,以最快速度从柜子里拿出睡衣,溜进了厕所。等洗完澡,穿着干净的睡衣,白穷感觉一身轻松,什么不好的感觉都没了。
等他拿起手机一看,元柏已经同意了他的申请,看来是没睡了。
除了通过这个申请以外,元柏还有些骚操作。
柏:刚刚在洗澡,没看到。
柏:怎么加了我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