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谨见状还以为阿塔弥亚还在在意雌君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阿塔弥亚,你是知道的,培因是帝国的储君,我怎么可能让他当雌侍……”
阿塔弥亚看着宋时谨,宋时谨想来这段时间过得也不好,以往俊朗的面容上都显现出了几分疲态。
他勾唇道:“宋时谨,你最近身体可好?”
宋时谨停住了话语,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阿塔弥亚突然转换了话题。
“出车祸被撞的滋味怎么样?”阿塔弥亚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他一下,“真可惜,你怎么没瘫呢?”
宋时谨立刻变了脸色,他早就怀疑最近的祸事可能与阿塔弥亚有关,没想到阿塔弥亚竟然敢当着他的面直接说出来。
“阿塔弥亚,你适可而止。”宋时谨的面容在阴暗的山洞里显得阴晴不定。
他对他的包容是有限度的。
阿塔弥亚毫不在意的移开了目光,他淡声道:“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第四军的将士悄悄的看了他们一眼,又各自把头低了下去。
阿塔弥亚少将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甚至可以说他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和哪只虫翻过脸,但这次回军部以后,他似乎变了很多。
宋时谨隔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是因为江淮景吗?”
他语气都是僵硬的。
阿塔弥亚继续低头摆弄手上的光脑,没有再说话。
宋时谨只当他默认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开口道:“你被他标记了吗?”
“和你有关系?”阿塔弥亚没看到光脑上的信息,更加心烦。
宋时谨闻言却猛地站了起来,阿塔弥亚既然这么说,那江淮景肯定是标记他了。
该死的,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假货,竟然这么早就对阿塔弥亚下手了!
他紧盯着阿塔弥亚,开口道:“阿塔弥亚,回去以后把腺体割了。”
阿塔弥亚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他终于开始抑制不住心底的杀意。
“你再说一遍?”他声音像是镶上了一层冰霜。
“阿塔弥亚,我这是为你好!你和他扯上关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宋时谨有些烦躁,深度标记会让阿塔弥亚永远都不能离开江淮景,但江淮景可能都不是虫族。
虫帝已经下令了,真要追查起来,他也没有把握让阿塔弥亚全身而退。
阿塔弥亚只觉得他找死。
以前陷害他,现在还想割他腺体?这个该死的东西。
阿塔弥亚右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配枪。
“军团长,前方发现了异兽潮的发源地!”外面突然跑进来了一只军雌。
洞内昏暗,所有士兵闻言都站起了身。
阿塔弥亚缓了一口气,他松开手,转身就走进了洞外浓重的夜色里。
许是他心情恶劣,连离开的时候都掀起了一股冷冽的寒风。
这天江淮景房屋外来了一只陌生的雌虫。
他身着一身简单的西装,脸上戴着金丝眼镜,拎着手上的医疗箱就朝这边径直走了过来。
穆林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他上前一步,把来的虫给拦了下来。
“安东医生,不知你来访所为何事?”
安东下巴上有细碎的胡渣,他尖细的眼睛眯起来,开口道:“我是来给江淮景雄子检查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