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万成道:“属下应该。”
王宜中举步向外行去,四大护法一直在暗中守护,王宜中一举步,四大护法同时现身,林宗、刘坤抢先开道,严照堂和常顺紧随身后。
大门外高挑的两盏彩灯之下,停着一辆篷车。黑色的布篷,密密围起,无法瞧到车中景物。
木偶主人仍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肃立在篷车前头,车辕上坐着一个赶车的半老徐娘。
在那个时代中,从没有女人赶车,何况那赶车的妇人,还戴了一头珠花,穿着一件大红衣服,脸上还擦着一层脂粉。
够了,只瞧那赶车的半老徐娘一眼,王宜中就不禁一皱眉头,忖道:“有仆如此,主人也决不会高明。”
高万成和四大护法,都和王宜中想法相同,心中更为门主叫屈。
林宗、刘坤停下脚步,王宜中越众而前,一抱拳,道:“王某人应命而来。”
木偶主人点点头,道:“你是位守约君子,不傀是朱仑的衣钵传人。”
王宜中道:“先门主的遗书,现在可以交给我。”
木偶主人道:“不用慌,拜过天地再说。”
只听那车辕前面的赶车妇人,笑道:“很标致的小伙子嘛,我们姑娘的运气不坏啊!”
四大护法,一个个面泛仇怒之色,望着那赶车的中年妇人。灯映结彩,洋溢喜气,但人却是—个个神情肃然,怎么看,也不调和。
王宜中皱皱眉头,道:“老前辈,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木偶主人神情严肃他说道:“把新娘子迎入庄去。”
王宜中哦了一声,道:“怎么一个迎法?”
木偶主人道:“高万成没有告诉你吗?”
高万成笑一笑,道:“在下没讨过媳妇,有很多事,实也不知如何办理。”
木偶主人道:“铺上红毡,新娘子未入洞房之前,双足不能沾土。”
王宜中道:“老前辈,既然没有准备,此刻只怕来不及了。”
这时,突然那赶车妇人尖叫道:“怎么回事啊,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如丧考妣,这那里像是办喜事啊!”
王宜中听的直皱头,但却忍下没有说话。
林宗却忍不住,冷冷说道:“你这大娘们,说话最好是干净一些。”
那中年妇人怒道:“你叫我什么?”
林宗道:“大娘们,那里不对了。”
中年妇人怒道:“你这个臭老头儿,为什么示叫我的名字。”
高万成生恐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之局,急急说道:“咱们不知道夫人怎么称呼。”
中年妇人尖喝一声,道:“你瞎了眼啦,没有瞧出我还是姑娘家的装扮,怎么会称我夫人起来。”
高万成一面挥手示意四大护法,不要接口,一面却抱拳说道:“当真是抱歉得很,在下老眼昏花了,未瞧出你姑娘还未适人。”
中年妇人冷哼一声,道:“玩木偶的老头子,你在耍的什么把戏,咱们送新娘子来,领不到赏赐也还罢了,怎么能再受气?”
木偶主人冷冷说道:“做媒送亲的,一向都是受气的事,你不想受气,就不该送亲来。”
中年妇人道:“所以,我就不嫁人。”
这时,突然闻车中传出一个音乐般悦耳的声音,道:“刘姥姥,什么事啊?”
中年妇人嘻嘻一笑,道:“没有事。姑娘,我们在说着玩的。”
王宜中回顾了高万成一眼,道:“先生,真的没有法子找到红毡吗?”
高万成道:“属下疏忽了。”
目光转到木偶主人的身上,道:“老前辈,咱们商量一下?”
木偶主人道:“商量什么?”
高万成道:“可否以代用之物,替代红毡?”
木偶主人道:“那要看用什么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