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确实带着口信,是前来办事,贵派的结界把凤凰峰围在其中,所以才要来借道。”
“知道就好……说吧,要捎什么口信啊?”那人反倒得意,要不是他忌惮吕白确实有事前来,还可顺道捞些油水,早就将吕白赶走了。
“这口信只能说给九家人听,总之与九真有关。”
“原来如此啊,实在是误会……”那人一听“九真”,知道这来者自是跟九家有些干系,不敢再一味怠慢,只是说道一半竟别过身去,露出怀下一只手来。
吕白怎会看不出,这是在要买路钱,可剑修之道,正大光明,怎能称了这等小人之意,“君子不成人之恶”,于是不耐道:“你们倒还真是恃剑,我捎个口信给蜀山剑修,你还要讨取好处,赖的可以。”
那接引一听就怒了,白白胖胖的脸上立刻堆起褶子,骂道:“好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九真早些年就斗技死了,你现在说什么九真,分明就是诓骗,还敢污蔑我讨要好处?滚!”
他毕竟做贼心虚,只一通乱骂,封上结界,走了。
吕白冲着那恶心的背影一笑,懒得多言,转身离去。
凡人有凡人的路,剑修有剑修的道,吕白不缺钱财,只是不会将之散给败类。
……
问剑大会九年一次,是平襄镇最大的盛会,以比试剑术为目的,无论凡人还是修真者都可参加。大会以切磋为主,不得伤人,由九家人亲自督战,只以剑术论高下,优秀者可得到蜀山剑修的指点,甚至是收徒亲传。
剑修虽然没落,可对于凡人来说依然是一条成仙的路,所以前来参加比试的凡人众多。
没想到第一轮,就出现了一位修真者,大家都注目观看。
只见擂台上,一方是红衣女子,手持长穗钢剑,另一方是个水修,身旁游着一柄青芒剑。
对于修真者和凡人的比试,剑修们规定,修真者不得飞剑,不得将真气灌注其上,不得开觉,不得毁去对方兵器……总之就是,修真者也只能用凡人的手段。
水修终于将青芒剑握在手中,等待开始的锣声,他刚才一番祭飞完全是为了震慑对方。
可那女子雪面朱唇、巧鼻粉颈,虽生得动人,却冷若冰霜,看到那游飞的法剑,毫无动摇之意。
咣——
锣声起,双剑汇,却未击碰,女子一剑晃过,直点修士侧脸。
修士毕竟神识茁壮,反应非同常人,边避边沉剑削向女子下盘。
女子仿佛早有预料,那一点竟是虚招,已然收了回去,用剑柄长穗蒙向修饰双目,同时躲过那下盘一削,身子原地旋起。
叮——
顺着修士一剑,钢剑已经击在青芒剑上,让修士控力不稳,不得不将这一削使老。
修士刚刚躲过眼前红穗甩来,就觉手中之剑变了方向,力道失衡,就要败下。
不甘心的修士悄悄灌注真气于剑上,试图稳住平衡。就觉手腕吃痛,不知被什么打中,再也苦撑不下,摔了个大马叉。
女子见场外有人出手,立时收剑在旁。
就见评判席上一人起身,朗声道:“冯固注气入剑,违规,取消比试资格;萧梅剑术精湛,胜出。”
台下立时一阵欢呼,那剑术平平的修士气恼退场,观众又立刻围去另外一处擂台。
广场上一共摆了八座擂台,同时进行比试,擂台间距足有三十丈,观众却将这些空隙铺满,十年一次的盛会,给这个山边小镇注入了新的活力。
前来参加问剑大会的选手也着实数目庞大,采用的是淘汰制,一共用了七天,才将第一轮结束,仍剩下七百多位选手。
又是五天,余下三百六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