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天这街上人怎么这么少啊?”木行好奇地问。
木泽也很奇怪,这样的情形确实不太寻常。木行走到卖糖葫芦的小贩旁,好奇地问:“小哥,今天这是怎么啦,街上怎么都没人啊?”
卖糖葫芦的小贩见他一副无知的样子,压低嗓子说:“你不知道啊,昨天镇子上出大事啦,张员外一家被贼人灭门了,三十口人没一个逃过,作孽啊!大家都吓得不敢出门了,就怕被歹徒盯上,你要是没什么事也早点回家呆着吧,我准备过会儿就走了,赚银子没有命重要啊!”
木行听后,惊得两眼瞪大,这么狠!“大哥,你听到了吧,一家人都被杀了哎!好可怜啊!”
木泽听到小贩说的灭门时,眼睛闪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做了什么事居然落得灭门的下场呢?难道是跟自家一样吗?不可能,张员外家只是一般的富商,何以招惹这样的祸端?
木泽直接转身离开了,丢下句:“赶紧办事。”
木行赶紧跟上,感觉浑身都凉飕飕的。二人买完东西后,木泽让木行先回去,自己有事要办。木行嘴里嘟囔着,不情不愿地回去了。
木泽一个纵身,悄悄地潜入了张府。空荡荡的张府显得很是萧条阴冷,偶尔风吹到身上,让人汗毛竖起。木泽悄悄地四处观察,触目都是昨晚留下的片片血痕。木泽看着那干涸的血迹,双眼一片冰冷,这一幕跟十六年前发生在自己家的那一幕何其相似!
突然,不远处的书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声,木泽眼睛一眯,慢慢移到书房的屋顶,轻轻地挪开一片砖瓦,屏住呼吸,低头看向屋内。
书房里,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似乎在急切地翻找着什么,但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毫无所获的黑衣人待了一会儿就飞出窗外离开了。
屋顶上的木泽看着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两眼似乎结上了一层冰,居然是他们!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阎门,也是他五年前极力脱离的组织。这张府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对手请阎门的杀手出动,杀光府上所有人。
不过这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五年前自己就已经决定要远离这些腥风血雨勾心斗角,安心地做个山野闲人。想着,木泽闭上眼睛,掩去眼里的情绪。再睁开时,眼里已经恢复一片清明。
飞身离开的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但转身仔细查看,什么都没发现。应该是自己多想了,那个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还是赶紧回去向门主汇报情况吧,自己搜遍张府还是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
王老爹知道了昨晚的事心里也有点害怕,于是今天就早早地关门回家了。到家后,王老爹把这件事跟两个女儿说了,叮嘱她们不要随便跑出去乱逛。
大妮二妮听到这么血腥的惨案,都吓得花容失色。
“爹,要不这两天你就别去铺子了,还是呆在家比较安全。”大妮担心地说。
二妮在一边猛点头,说:“是啊,爹,你一个人去药铺感觉好危险啊,咱们还是一起待在家比较安全。”
王老爹听两个女儿这么一说,心里反倒是没那么害怕了。他笑了笑说:“没事,咱家就一开药铺的,爹平时也没跟什么人结仇,不用那么害怕。你就要出嫁了,爹得多给你攒点嫁妆,这铺子必须要天天开。”
大妮担心父亲的安危,想再开口劝劝,但王老爹已经打定主意,摆摆手打住了女儿的话。
“大妮啊,你这几天就先别去裁缝铺买布做嫁衣了,过两天直接去裁缝铺买成衣吧。”王老爹突然开口说。
大妮想了下点点头,虽然有点遗憾,但能让爹爹放心也好。自己就在家绣枕套荷包吧。
二妮一直撅着嘴坐在一旁发呆,好可惜啊,本来还准备明天去包子铺买喜欢吃的包子,难得姐姐同意了。
 ;。。。 ; ; 大妮怀揣着簪子回到房里,脑子有点混乱。躺在床上,大妮又把簪子拿出来细细端详,碧玉簪的顶端居然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形状,跟自己手腕上的蝴蝶胎记很是相似。这么贵重的簪子真的是娘留给她的吗?
自己两岁的时候娘就去世了,虽然那时候她还小,但很多事还是记得的,比如家里经常一个月吃不上一顿肉,娘亲头上一直只有一根成色很差的银簪,还是成亲时爹爹送的。
再看看手里的这根玉簪子,比爹爹一年赚的银子都多。再者看这帕子,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难道娘家里原来是大户人家?应该是了,不然这么贵重的东西也没办法解释。想到这里,大妮微微松口气,这样一切就说的通了。
不过这帕子上的花绣得真好,每片叶子都栩栩如生,但奇怪地的是这花自己怎么从来也没见过,不会是娘瞎绣的吧?细细地翻看,大妮发现帕子的一角还绣了个极小的字,凑近蜡烛,才认出是个婉字。婉?娘的名字?回头问问爹爹。
把簪子收好后,大妮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叹口气,怎么睡不着呢?今天发生的事还真是一波三折,到现在自己还没缓过神来,这就要嫁人了?想到木泽离开时投过来的那一眼,大妮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甜甜地一笑,也许嫁给他还不错。
深夜万籁俱寂,在夜色的遮掩下,一些罪恶也在偷偷进行。两个脸戴银色面具的黑衣人飞快地在屋顶行走,最终停在了一处豪华的大院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