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雍没说话。
老旦交给了他处理,手里那些证据也被?他捏在手里。哪天要用还是能随时?拿出来。
晏时?盟自此?之后再也无力抗衡。
晏时?雍打开?了那张纸,上面列着各色矿藏和私兵、暗探名目。
“这是我,不,臣全部身家?。”二皇子的声音嘶哑,像是中了风寒,“臣以后愿追随太子殿下。”
贵妃正勃然大怒,原本桌上的瓷器被?扫荡了一地。
一张好牌就这么被?晏时?雍拿走了!
她费尽心力寻找到了老旦,搜寻了许多证据,还将老旦三番五次推到了宫里诸人跟前。
可是谁能想到被?晏时?雍不咸不淡就捡了个现成!
她本想站出来斥责老旦,再私下里拿捏证据逼得淑妃和二皇子为儿子所用,谁能想到中间插出个晏时?雍!
如此?一来二皇子就变成了欠太子的!
只用了一招,昨日还高坐明堂角逐储君之位的二皇子就只能彻底沦为太子附庸。
她一拍桌子:“好你个没娘的杂种,谁能想到你能笑到最?后呢!”
贵妃可从来不觉得晏时?雍是什么对手,她从嫁进来要争斗的对象有家?底丰厚的岳皇后、官家?红颜知?己淑妃、善解人意德妃,这些才是大鱼。
一个宫中贱婢一日承幸所生的杂种,哪里有什么能耐?
贵妃想要他坐在太子位上那也不过是为自己儿子占着,吸引旁的皇子们火力。
如今嘛,她儿子想要那个位子,那杂种也只能乖乖让出位子。
这桩宫闱之中的事并未传得太远,太子上奏官家?,请求将当时?筵席上的仆从尽数送到行宫,确保了他们不能乱说。
而且官家?很快就赏赐了二皇子自己所用砚台以示尊荣,甚至给淑妃宫里也送去了大量的金银绸缎。
因此?京中贵门都是影影绰绰知?道了前因后果,却因着官家?的态度无人敢在明面上议论。
筠冉私下里与晏时?雍议论:“父皇也算是有容乃大。”
能心平气和接受这件事并且能佯装无事发生,这对任何人都太难,偏他还是帝王至尊。
晏时?雍向?来冷峻如霜的脸上划过一丝嘲讽,他笑道:“父皇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这下筠冉是真?的震惊了。
晏时?雍怜惜摸了摸她发髻,将她因为震惊而晃歪了的金发梳扶正:“父皇明察秋毫,四处征战时?只是路过大营就一眼看穿敌军派来的奸细。”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被?那么明显的“早产”理由?所蒙蔽?
再者二皇子处处不似父皇,难道父皇在这漫长岁月里丝毫不曾起过疑心?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