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问题了,不过它太小了,后续可能会发烧感染,最好是留在我们这里随时观察。”
兽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也是满脸的不忍和愤慨,“不知道是谁这么心狠,下这么重的手,简直不是人!”
低低骂了两句,才恢复了笑脸,“麻烦您来这边结下账,连着后面几天的护理一起的话,一共是八百九十六元,现金还是扫码?”
喻礼走过去,掏口袋的手却僵住了。
他忘了,他出来根本没带钱。
而且现在用的这老人机,连扫码都没可能。
气氛似乎有点尴尬……
连笑眯眯的兽医小姐姐,看起来都没有那么和蔼了。
喻礼抿了抿唇,开始思考着跟她商量回去拿钱的可行性。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身侧伸出的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惊住了。
这只手生的非常好看,骨节匀称,指甲修得很整齐,中指第二个关节处稍稍突起了一块薄茧,一看就是常年读书写字的手。
而食指和中指之间,夹了一张黑卡。
“刷卡吧,密码六个零。”
祁湛站在他身后,这么一个动作把他的身体往前带了不少,半边胳膊几乎贴到了喻礼身上。
喻礼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他。
这小朋友……
想干什么?
“我付吧。”祁湛对上他那双漂亮的瑞凤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生怕他会多想,补充道,“谢谢你帮我找回手表。”
这勉强算是个理由。
喻礼点了点头,没有推辞也没有矫情。
毕竟那表确实贵。
付了后续一个星期的治疗和护理费用,两人推开门,外面已经黑透了。
喻礼看着暗沉沉的天色,有些烦躁地跺了跺脚,“早点回去吧小朋友,这里离你家也不远,我就不送你了。”
说完,他把高领毛衣的领子翻出来,遮住了半个下巴,一头扎进了夜色里。
浅色的背影很快也被浓黑吞没,就像一个慢慢消失的幻觉。
让祁湛甚至有些恍惚,他今天是不是照常放学回家了,根本没有遇到这个奇怪的青年?
失而复得的表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日子还是照常过。
第二天祁湛收好了班里的语文作业,整整齐齐垒好,放在了李老师的桌上。